眼熟,之前在墓葬里的时候,先皇后发髻上所簪之物。
“原来掉在这里了?”祁越快速将玉珠塞进了怀里,其后仔细打量着棺椁里的随葬之物,想从中找出点线索。
下一刻,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默默的拂开了那一层随葬物,在衣冠压着的位置底下,绘着什么东西,如同地图一般,以金线描绘,以各色宝石点缀,瞧着像是星象图,但又不太像。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但,藏匿在棺椁之中,压在先皇后的衣冠之下,必定是有所缘由的。
将图描下来之后,祁越又将棺椁复归原位,这才快速离开了皇陵,折腾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已然是翌日凌晨。
天黑而去,天将亮而归。
不算是一无所获,但也没什么大的收获,唯有一个答案,是她所期待的,然而随之带来的问题,也足以让人头疼。
祁越先回了千机府,兀自洗漱了一番。
“阁主!”暗卫上前汇报。
隔着屏风,祁越靠在浴桶壁上,温热的巾帕覆在面上,他仰着头,脑子里思索着,要怎么跟百里长安开这个口?
“说。”
暗卫在屏风外头行礼,“弟兄们发现了赫连承的踪迹,但……有点不太对劲,身边未见戴扬踪迹。与此同时,赫连琦好似也盯上了他!”
“赫连琦?”祁越伸手,取下了面上的帕子。
暗卫应声,“是!”
“赫连琦怎么会盯上他?”祁越侧过脸,“是发现了什么?”
暗卫低声回答,“暂时不知,咱们的人还在盯着。”
“继续跟紧这兄弟二人。”祁越低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倒要看看这兄弟二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暗卫颔首,“是!”
赫连承身负重伤,生死不明,是不可能回来的,纵然回来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所以说,这位赫连家的二公子,绝非本尊。
要么是戴扬假扮的,要么是替身而已,总归与赫连承有所区别,赫连琦一直防着他,盯着小公爷的位置,自然会发现端倪。
如此一来,赫连家的好戏就愈发的好看了……
待沐浴完毕,祁越起身更衣,目光又落在那枚玉珠之上。
昏暗中,玉珠忽明忽暗,与那日在墓葬里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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