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素。
“国公爷可想过,这世上还有一句话。”祁越应声,“叫做兵不厌诈。”
赫连应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对祁越这样的毛头小子,着实没有太放在眼里,“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了?”
“我该相信你吗?”祁越反唇相问。
四目相对,一老一少,各自肚肠。
“也对,你在百里长安身边多年,伺候在侧也算是最为亲近。”外头的人,谁不知道祁越是百里长安的罪奴,而这罪奴还是能爬床的那种。
赫连应没有把话挑明,已然是给祁越留了面子。
“亲近不亲近的,倒是没有半点关系。”祁越道,“做该做的事,活该活的命,仅此而已!”
谁还不是,为了活着呢?
“既然你想活着,那有没有想过,活得更好一些?”赫连应意味深长的开口,“跟着百里长安,早晚是要挨刀子的。”
祁越坐在那里,不为所动,但看上去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见状,赫连应又道,“你爹被封忠勇侯,那是因为他既忠又勇,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背叛朝廷,背叛君王,背叛大昭呢?”
“你想说什么?”祁越的声音,已然冷到了极点。
赫连应望着他,“你爹没有背叛朝廷,他是冤枉的。”
“你说什么?”祁越陡然蹙眉,赫然站起身来,“这话可有证据?”
赫连应负手而立,“我知道,这些年你肯定也没少查当年的事情,但肯定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因为这忠勇侯府的事儿,早就被先帝抹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留有线索?何况,知情者一律格杀勿论,还能剩下什么呢?”
祁越不语。
“哦,还剩下一些你爹的旧部,逃出了金陵城,现如今也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如同鼹鼠一般的活着。”赫连应朗声大笑,“这可都是拜百里家皇室所赐。”
祁越面色稍缓,“国公爷有证据?”
“忠勇侯府出事之前,你爹私底下找到我,让我护送他部下的那些子女离开金陵城,走得远远的。”赫连应满脸的悲愤之色,“他说,先帝忌惮他手里的兵权,忌惮他的军功,还有忠心耿耿的部下,所以要对忠勇侯府痛下杀手。”
祁越盯着他,目光一瞬不瞬的,但搁在桌案上的手,已然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着瘆人的青白色。
“果然,没过多久,忠勇侯府便遭了难,我终是没能救下你们。”赫连应满脸的愧疚之色,“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