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这样不死不休?”
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公主节哀。”祁越行礼。
百里长安是有点伤心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该习惯了这样的凉薄,“母女之间,也是讲究缘分的,我与她没有缘分,说不定顾长平才是她的心头好,毕竟远香近臭啊!”
最后那一句,算是自我安慰吧!
然,事实是:凉薄的人,待谁都凉薄。
“可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百里长安偏头看他,眼角那一点湿润,在回眸的瞬间,已经荡然无存。
祁越深吸一口气,“其实公主也猜到了。”
“应娘,还有族人。”百里长安道。
祁越点点头,“是!”
“那些人现在在哪儿呢?”百里长安又问,“说不定已经来了金陵城,就在城内悄悄蛰伏着,准备伺机而动。”
祁越一怔,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顾家之所以覆亡,正是因为动了父皇的软肋,打了我的主意,如此可以推测,母后临终前对应娘和她的族人,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是什么?”百里长安瞧着掌心里的玉珏。
烛光下,晶莹剔透。
可惜人心复杂,哪儿有这般通透的时候?
“他们的目标,还是我。”百里长安忽然笑了,唇角轻勾,眸光邪冷,“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祁越眉心陡蹙,“你要拿自己当诱饵吗?”
“外头有的是饵,我又何须自己冒险?”百里长安放下手中的玉珏,“我要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如鼹鼠般不见天日的日子,他们也该过够了,现在尸身已毁……都该出来找我算账了!”
祁越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如果抓住了他们,公主又当如何?像先帝那样吗?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我这人,恩怨分明。”百里长安轻哼,“在我处置他们之前,有些事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当日在礼州,我既能活着离开墓葬,想必应娘也可以出来。没守住她主子的尸身,没守住墓葬,她一定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应娘恨不能,将百里长安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公主放心,臣一定会守好公主府!”祁越毕恭毕敬的行礼。
百里长安没有吭声,只是眸色平静的盯着他。
这人,还是那样的好看……
黎明前的黑暗,冷风瑟瑟。
待浓雾散去,旭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