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天花板。
“长安?”沈唯卿良久没见着她回应,止不住喊了一声。
百里长安回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气,“老样子……也挺好的。”
“是。”沈唯卿点点头,“对你而言,至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百里长安想着,这算是了却心事吗?
不,这是另一种的牵肠挂肚,但又是一种成全,至少在这段时间以内,还是少了一个软肋,身边的人越少,她肆无忌惮的机会就越大。
那些她在意的,终归是要好好保护的!
“长安?”沈唯卿开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百里长安翻身坐起,止不住一阵低咳。
沈唯卿眉心陡蹙,“长安?”
“别过来!”听得那急促的脚步声,她骤然出声制止,“就站那里便是,莫要过来。”
她不想让沈唯卿靠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样子。
“好!”沈唯卿呐呐的回应。
别开头,又是一阵低咳,百里长安拢了拢身上的薄毯,明明温暖如春的温泉池,此刻竟有些汗毛直立的凉意,她抬眸瞧着屏风后面的身影,目光略显溃散,“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只管成你的亲。”
“长安?”沈唯卿略有些咬牙,“非得娶她吗?”
他都说了,没有碰赵婉婉。
世上办法千千万,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条路呢?
“这条路是捷径。”百里长安似乎能猜到他的心中所想,“你平白得一个媳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赵家姑娘对你情根深种,若是你们真的能成亲,来日就算没了赵家,她也会好好跟着你。”
沈唯卿别开头,不置一词。
他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
“赵婉婉是个好姑娘,虽然赵靖不是个东西,但他养出了一个痴情的姑娘。”百里长安继续道,“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沈唯卿转身,“在你眼里,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包括感情?”
“你觉得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资格谈感情吗?”百里长安反唇相讥,默默的拭去了唇角的血色,“父皇倒是有情,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前车之鉴,我可不想步他后尘。”
沈唯卿抬步往外走。
听得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百里长安脱力般伏在了软榻边上,捻着帕子堵住嘴,不瞬便染红了手中的帕子。
父皇您看啊,这该来的,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