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晚膳的时候,瞧着黛栎欲言又止的模样,百里常眉眼温柔的瞧着她,“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的?旁人称我是皇帝,你却可直呼我名讳,当然,若是叫我一声夫君就更好了,我便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黛栎眼前一亮,“我、我听说父王的身子不大好了,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他?”
恨是一回事,委曲求全又是另一回事。
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活着,才有希望!
“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百里常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先吃饭,慢慢说。”
黛栎点点头,忽然皱起了眉头,瞧着碗里的肉,莫名的犯恶心。
“不喜欢吃?”百里常问。
每次吃饭,他总往她的碗里夹荤腥之物,前两日倒是没什么反应,今儿好像……
“请太医过来。”百里常开口。
黛栎一怔,“我没事。”
可百里常哪儿会听她的,他心里打着算盘,哪容得分毫闪失?!
太医来诊脉,一句,“娘娘已有孕一月有余,臣这就去安胎药。”
震得黛栎,久久回不来了。
她坐在那里,身心冰冷,不敢置信的抬眸望着掩不住欢喜的百里常,忽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一张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有孕?
应娘都愣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
百里常弯腰,将黛栎抱到了软榻上躺着,温热的掌心紧贴在她的小腹处,“等月份大一些,更稳定一些,我就让这小家伙,见见他的外祖父。”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你,你故意的?”黛栎红着眼,忽然间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是你。是你!”
百里常裹了裹后槽牙,以舌尖舔舐嘴角的血色,“你是我的。”
黛栎浑身颤抖,愣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恨啊!
滔天的恨意,让她眼前一黑,登时晕死过去。
“太医?太医!”
孩子安然无恙,在黛栎的肚子里一日日的长大,他的存活关系到黛栎能不能见到自己的父王,所以她没办法,真的一点都没办法。
生不如死,死……不能死。
她今日闭眼,明日就会血流成河。
孩子五个多月的时候,太医确定胎像稳固,百里常才带着她去了冷宫附近的一个宫殿,外头重兵防守,内里倒也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