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的老爷子酒量不比温重酒,早就满脸通红双目迷离,经过一番费力的挣扎才吃到一丁点肉,拍着桌子给温重酒点赞,
“少了...说少了!老头子我觉得这桂花蝉...嗝...一条足...当得三坛好酒...三坛...”
温重酒笑着点头,
“这桂花蝉初时入口,也并未觉得有何出奇之处,但慢慢的那股特殊的辛香味由卤汁渗透出来,更像是某种药草香,非常特别,非常野,对,就是野.....这种味道称之为侵略性的味道也不为过,无法形容,但却有种口腔沦陷的一塌糊涂的感觉!”
山爷粗糙的大爪子比滚滚也强不到哪里去,足有林愁半个巴掌大小的桂花蝉捏在他手里却有种拈着一只虱子的既视感。
笨手笨脚的撕去翅膀后,他就成功的把第二只桂花蝉的尾巴尖捏断了。
“...”
愤怒即力量,山爷一口咬掉桂花蝉半边身子。
“咔嚓咔嚓。”
满口卤汁,
“握了棵草!!这玩意还真他娘的香啊!”
上好的桂花蝉前肢味道最浓,理当从前肢吃起,一嘬一咬,肉与汁水便尽入口中。
林愁打开一只桂花蝉的甲壳后,其中淡黄色的蛋白质嫩若豆腐、色若油膏,给人一种在吃满黄的大闸蟹般的感觉。
甲壳内里汪着一点卤汁,明明一丁点油也未曾放,但卤汁上却有淡淡的油花。
这油花应是完全源于桂花蝉本身,说它肥嫩,是确确实实的肥、确确实实的嫩。
昆虫特有的香味毫不留情的扩散到鼻腔的每一处,堪称是昆虫版的“风油精”,特立独行业界标杆。
可以称之为臭,当然也更多的被称之为香。
非常难以置信,小小一只桂花蝉,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林间猛兽一般,满满的都是霸道和蛮横。
或许这是因为在昆虫界中,桂花蝉的搏斗能力堪称宗师级别的原因吧。
它是货真价实的掠食者、战士,有着不以体积大小计量的战斗力。
感受着一汪似油脂似肉质的蛋白质在口中渐渐融化释放,林愁不由得赞叹。
儿时曾听说,桂花蝉一生栖居于水草之上,落则入水,从不近泥土,所以才没有一丁点的土腥味。
虽然不知真假,但桂花蝉的肉质,的确也当得起这种说法。
食之一字,“人”、“良”也。
古人造字的时候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