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汆烫的时间合适的话,其实鳝鱼的内部还没有熟透,这时剔骨是最佳的时机,鳝鱼不会破碎,鱼骨和鱼肉都很容易的就可以剥离下来。”
山爷看着案板上的鱼骨鱼肉片无语了半天,
“你小子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告诉我们——我们即使能记住,也切不下来。”
林愁剔骨的动作看似一气呵成,虽然只有两刀但其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容易,鳝鱼骨非常柔软,这就需要持刀人对刀的掌控能力达到一个非常细微的地步,稍不注意,要么切断鳝鱼,要么切断鱼骨。
山爷自个儿就琢磨了,要是他亲自上手,即使手里提着的不是大斧子而是菜刀,估计去了鱼骨之后的鳝鱼它亲妈也还是认不出这一堆堆在一起的玩意到底啥。
鳝鱼的内脏就是黑色的一小条,直接摘下扔掉就可以,非常简单。
即使林愁再三诚挚热情的邀请几个人来试试给鳝鱼剔骨,这些家伙也只是给他一个呵呵冷笑,该烧火烧火,该吃东西吃东西,该望天的望天。
林愁抱怨道,
“先是海参又是一锅鳝鱼,吃完了天都亮了,好歹帮点小忙OK?”
“呵,难度星级低于半颗星,比如烧水抓鱼什么的估计我们还帮得上忙,你这动不动就给鳝鱼剔骨给海参美容,就别难为我们这些可怜的、见识短浅的二代子弟了好伐?我们连水稻和草,地瓜和红薯都分不清的!”
“等会...水稻是啥?地瓜和红薯不是一个东西?有区别吗?”
“哎呀,你话痨啊,我就举个栗子!”
“栗子在哪?”
“...”
山爷嘿嘿笑着说,
“林子啊,老子发现你小子最近可有点懒散了啊,要搁在以前,但凡是跟做菜沾边儿的你可从来没抱怨过。”
林愁想了想,
“主要是你们这帮人闲在也就罢了,能不这么齐刷刷的盯着我么,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受?”
“这叫什么理由,有姑娘们在,害羞啊?”
林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鳝鱼剔骨后,切成八厘米长段,过油烹炸。
山爷心疼的看着那些在油锅里翻过的鳝段,
“哎呀哎呀,老了老了,再炸就真的老了!”
这点说的倒是没错的,鳝鱼的肉质本身就比鱼肉要坚韧一些,油炸过后可以变的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