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呢——草丛天生就是被人钻的,里面也随时可能挑出一打儿从脚后跟武装到肚脐眼儿的彪形大汉。
“嗨,怎么是林老板...”
“我三米长的大环刀都抽出来了就给我看这个?!”
“就是就是,林老板您怎么跑过来了,差点误伤你知道不!”
“那个,馄饨什么馅儿的呢?”
“娇菜蒲菜和鱼肉馅的,”林愁看着那名进化者说,“怎么你忌口吗?”
其他进化者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狰狞点好,还是该更狰狞点好,总之十分痛苦就对了。
那名进化者收获一箩筐暴力威胁,也知道这时候说这种话好像不太好,仍然忍不住问,
“娇菜是个什么菜...”
林愁将大木桶里的馄饨分成一碗一碗的,
“娇菜即茭儿菜,也就是野生茭白,长得小小的一只,吃起来还是不错,很有味道的哈。”
茭儿菜多生长在河塘里头,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被莲’已经被抢注了商标,所以只能在别处下功夫,宣传口号是洁白鲜嫩、极易断裂,被喻为娇嫩的娃儿,故也称“娇儿菜”。
至于蒲菜,林愁用它来做的东西可不少,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大抵由于明光附近水泽内的蒲菜品种问题,实际上是和某些——譬如大灾变前淮安地区的蒲菜的品质有些差距的。
不过良好的环境和极优的水质到底给了包括蒲菜和娇菜在内的一揽子水生野菜一定的口味加持,这其中的差别细微到只有专业的厨子或者舌头刁钻的品尝者才能查探得出来。
“一箸脆思蒲菜嫩,满盘鲜忆鲤鱼香”
没那么娇贵的蒲菜实际上百试百搭,其貌不扬却能吃出一股名川大泽般的尊贵。
林愁选择用鱼肉和娇菜来搭配它,再佐以鸡汤和皮冻,使得一颗拖着飘带一样长尾的馄饨从里到外洁白通透,碗便点缀着的嫩绿诱人的水芹菜是唯一例外的颜色。
被打断了技能进化者们说归说闹归闹却从不拿饿着的肚子开玩笑,一只只可生裂虎豹的大爪子很诚实的接过大碗,
“看着和我妈做的鸡油馄饨有点像哦。”
“整点儿辣椒嘛,看着忒清淡了点...”
“扯呢,吃的不就是一个清香,你放辣椒油那么重口的东西干嘛不去喝辣椒汤?”
“嘿嘿,林愁老弟怎么总说自己做面食是弱项,这馄饨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