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完全不用眼睛去看,闭眼想象的话,吴恪脑海里浮现的肯定是一锅奶白、浓稠、飘荡着玉白蒲菜和高脚箐萝卜以及云团一样蓬松的鸡蛋茸这样的画面,总之根本不会产生这是一锅八种生鲜肉类炖出的老汤。
“好清啊...怪不得吃鱼的时候感觉那么好...”
现在吴恪唯一能说出的形容词就是“清”这一个字了。
清淡,清澈,风轻云淡的恬然巴适,一口汤还含在嘴里却像是人已经到了云巅之上度假,下肚时又满满都是润泽的温柔和温暖,就像是一碗解渴解寒的姜茶。
“呼...”
“如果你来选的话,会用这样味道的汤配什么来吃?”
苏有容奇怪的看了一眼吴恪,他怎么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啊呜!”
苏有容吞掉一颗蛋饺,湿润灵动的大眼睛瞳孔在飞速的扩大,
“当然是蛋饺啊,为什么还要去配别的东西?”
呜呜呜...
吴恪抱着肚子枯了。
为什么!
为什么老子之前就是忍不住!
行了,现在到正主儿了,却完全吃不下!
各种苦楚不容细表,那是无法言说的痛。
“啊呜...”
苏有容又吃了一颗蛋饺,深邃的瞳孔中陡然蹦出点点金色,瞳孔似乎有向竖瞳发展的趋势。
“师傅啊啊啊,我师傅好厉害,好想抱起师傅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吴恪瞧着她,
“冲刺到厨房然后把师傅锁起来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加班做菜么?”
“泥奏凯啦!”
苏有容住在苏家时,曾有一次吃过很稀罕的煎鮟鱇鱼肝面条鱼小牛肉松茸汤。
唔,一个特别复杂的西式彩色,原材料中最罕见的是一朵无毒的松茸——近乎无毒吧。
那是苏有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到鱼肉和蘑菇的组合,除此之外蘑菇几乎就只吃过一两次鸡枞和几次雁来蕈。
这种三菇鱼云蛋饺刷新了小姑娘对鱼和蘑菇的认知——这究竟该是怎样的一种鲜美啊。
鸡枞、毛尖蘑以及口蘑的组合让蘑菇本就复杂无比的鲜更上一层楼,彼此缠绕交织着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后面连着当量巨大的boom,也就是刀鲚。
作为主角的刀鲚斩成的鱼茸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了其应有的素质,包括无限的、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