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这白洋淀真是破烂,连一条能走的路都没有。”
“就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啊,就如那草芥,虽卑微,但强韧,只要有口吃的,在哪都能活。”刘典吏摇头晃脑的说道,显得自己很有见识。
“刘爷说的对。”
“高见!!”
下面的税丁跟着拍马屁。
于智博将手中的两盘凉菜放在桌子上:“鱼还得煮一会儿,几位先慢用。”
刘典吏看到端菜的换了人,嘴上嗤笑一声,看了一眼于智海:“大鱼还没看到呢,就煮了?”
“煮的是小鱼,大鱼给刘爷带回去慢慢享用。”于智海将手里的钱袋放在刘典吏面前。
这刘典吏也是放肆,目中无人的拿起钱袋打开朝里看了一眼,然后在手上掂了掂:“行,就这样吧。”
顺利拿到钱,于家村的脊梁骨也服软了,刘典吏很满意,也就不计较端菜换人的小事。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几个人都喝的晕乎乎的,眼看天色不早了,方才离开于智海家返程。
于智博和于智海将几人送到码头,看他们登船驶离。
“海哥,甘心吗?”于智博问道。
“不甘心又如何。”于智海叹气道。
“海哥,这几人比大鱼如何?”于智博又问道。
“大鱼?”于智海先是疑惑,然后瞬间明白过来:“黑娃,你别乱搞,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想想你父母,想想兰妹。”
“可是海哥,我不甘心啊。”于智博眼中的光越来越明亮。
“不甘心又如何,这世道就是这样,草民草民,我们就是草,只有任人踩踏才能活下来。”于智海刚才喝的酒完全醒了,态度坚决的劝说道。
“海哥,我父母怎么死的?”
“遇水贼了。”于智海回道。
“海哥,去年官税每亩250文,今年每亩300文,明年会是多少?四百还是五百?”
“没了刘典吏,还有王典吏,张典吏。”于智海能忍到现在,自认为比于智博考虑的深远,他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你放心,你的十两黄金,哥哥肯定还你,犯不着为这些钱走极端。”
“行,听哥哥的。”于智博见劝说不下,只能放弃。
他一个人只有五成把握,若是再加上于智海的弓箭,把握立马提升至九成。
可他明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