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于智博乖乖的留在武馆哪都没去。
头一次住武馆的宿舍,那滋味真是让人终身难忘。
这些练武的弟子出了一天的力气,回来的时候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不洗澡也不洗脚,鞋子一脱,整个屋子就像是被释放了生化武器。
晚上的时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能把屋顶掀起来。
于智博体质高,听觉和嗅觉本来就异于常人,处于这种环境下简直是在受刑。
坚持了两天,就在于智博打算在安州城租个院子暂住的时候,陈守财通知他,可以出发了。
这次陈家武馆带队参与剿匪的队长就是陈守财,能让他带队,可见这次行程根本就是一趟纯赚钱的行程,拼杀的概率非常小。
跟随陈守财来到巡检司,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四百人,乱哄哄的。
县衙里的捕快、站班、跟班、杂役差不多有一百人,巡检司的民壮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另外两家武馆分别来了三十几人,还有一些负责后勤的民夫、大夫、厨子等。
一名典吏穿着的吏员正在招呼和统计人数。
看到陈守财带人走进来,过来交谈了几句就回到了院子靠里面的屋檐下。
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绿色官服,胸前补子上绣着黄鹂的八品官,正闲情逸致的喝着碗茶。
看典吏弯腰汇报的样子,这人应该是安州县丞。
“怎么样?当官是不是可威风了?”
头一次亲眼看到明朝的八品官服,于智博看的入神,陈守财走到他旁边说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确实威风。”于智博认同道。
院子里所有人对待刚才的典吏都得轻声细语的,可那典吏却对他点头哈腰。
官大一家压死人啊。
“别看了,这人的命啊,自打一出生就已经天注定了,像你我,这辈子就是平民,翻不了身。”陈守财感叹道。
于智博看向他,发现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强烈的不甘和渴望。
是个不服命的角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于智博心里想到了这句话,但没有说出来。
“师兄说得对,我这人想要的不多,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很知足了。”
“哈哈哈,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好!”陈守财用力拍了拍于智博的肩膀,表示他也很认同这句话:“那你可得加把劲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定了亲,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