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拒绝。
“你那是去年的价格,现在出去打听打听,白洋淀周围的水田,一亩二两都有人卖。”
“那都是败家子,当不得数。”
“你刚才不是说这两块地种不了田吗?”
“种不了田,还能种草、种树,祖宗家业不能败啊。”
......
两人来回交锋数个会合,任里长看高启强是“讲道理”的人,说话越来越硬气。
最后高启强不耐烦了,朝着外面喊道。
“哲!”
“在。”
“带人进来。”
“明白!”
等候在屋外的一众‘水贼’直接冲了进来,将聚集在堂屋里的任里长家人拉到院子里,一人一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任里长被吓的腿直哆嗦。
“就按你说得来,两处高低一两银。”高启强取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契约,上面就交易人和交易金额空着。
“签字画押吧。”
任里长看着高启强,嘴唇颤抖,仿佛在说:‘你要来这套,刚才还跟我在这掰扯什么?’
“愣着干啥?”
“唉。”任里长不再反驳,接过水贼准备好的毛笔、油印,在出卖人的位置写下自己的名字,摁了手印。
高启强则在买受人的位置写下了“东君”两个字。
“现在知道怕了?”
“小老儿刚才糊涂了,既然东君需要这两块地,小老儿自当主动奉上,岂能谈钱。”任里长舔着脸笑道。
他不知道东君是谁,还以为就是面前的蒙面凶汉。
“东君岂会为了钱欺负你这种人?一两银是行价,之前既然说了,就会给你,瞧把你吓的。”高启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契约售卖价格的位置上写上了一两银一亩。
“走吧,去看地,看完地就给你钱。”高启强示意手下收起刀,然后拉着任里长出门。
峰回路转,任里长终于知道该如何取舍,看地的时候非常配合。
经过测量,两处小山包连通山下的一些荒地,总占地面积有八百二十亩,比任里长刚才说的一千多亩少了两成多。
这老东西找着缝就钻,一点都不老实。
“再去看看你家的地。”
“啊?”任里长还待再问,可看到高启强凶神恶煞的眼神,把疑问又咽回了肚子:“好。”
有任四郎帮忙,任里长不敢有隐瞒,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