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
不论哪一个行当,都是如此。
包括武者。
孙长宁的目光恍惚起来,似乎在身前,出现了很多人。
随着脚步的移动,那些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这一路上,自己杀过很多人,也杀过猛虎狼王,杀过东瀛人,杀过宗师,不知不觉,似乎满手都已经沾满了鲜血。
但是武道一路,如果真的动手,必然是要有伤亡的,杀东瀛人,因为他们该杀。杀宗师,因为有化解不开的仇怨,而杀他也是堂堂正正,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杀。
不过就是争一口气的事情。
孙长宁突然失笑起来。
是啊,不过就是争一口气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情,在武行里,如果不争这口气,别人会说你怂,会说你不行,会用各种眼光看你,指指点点。
所以这口气不能不争,所有练武的人,脾气再好,待人再温和,一旦扯到这口气上,那就是翻脸不认人。
人活一辈子,也是为的这口气,也不仅仅是武人。
这么想来,那些指指点点的武林人士.....所谓武林人士,其实也和街道口每天早晨买菜的大妈差不到哪里去,闲言碎语......最是伤人。
乃至于,能够杀人。
自古以来,文人的笔,武人的刀。
还有.....百姓的谣言。
那些武人自认为脱离了百姓,在另外一个圈子里混,实际上,还是一群闲言碎语的百姓。
孙长宁摇摇头,那心中莫名有些想要大笑,似是想要嘲讽。
不过现在,先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先回家,才是正理。
一年没有回来,家里怕是早就已经灰尘满布,得好好打扫一番才是。
孙长宁这么想着,于是想着楼道口走去,然而没有走出几步,那动作就已经放缓了。
那眼中映入的,是一个石墩子。
楼道的门口处,那块石胖子仍旧端坐,因为几千斤的重量,几乎无人能够搬动它。
但是与寻常不同,此时的石胖子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气息浑厚无比,垂着脑袋,在这个炎热的夏日中,似乎是在打着瞌睡。
然而脚步声响起来,令得这个人抬起了头。
一瞬间,四目相对,但是其中没有柔情,而满是漠然与战意。
孙长宁看着这个人,眯起了眸子。
“我可不记得我家有请过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