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考量,唐家一脉,依旧是催着陛下过继侄子。
而苏家一脉,只说这事欠考虑,还需要再斟酌。
皇帝大怒,将苏南丞叫进宫。
“鹤元子如何做不得国师?有他在,朕身子才能如此好。持玉啊,你怎么如今也跟着反对?”
皇帝还是第一次对苏南丞这么不客气。
“陛下息怒,臣如何敢反对?臣并未上书啊。近几日臣偶感风寒,没去政务阁。今日才知道祖父他们都反对,还没来得及去问问呢。”苏南丞道。
他这一说,皇帝就放松了些:“朕就说,持玉你怎么也不该发对,回去劝劝老师。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国师封了也不耽误老师的事。”
“是,谨遵陛下的旨意。不过臣想着祖父他们反对,也是为了大元和陛下。毕竟如今北方打仗,西北还供着一个号称能算前后五百年的上师,还请陛下息怒。”
“罢了,你说,坐。”安帝皱眉。
“多谢陛下赐坐。”苏南丞坐下道。
“臣以为,国师一职虽说古来有之,只是咱们大元历史上是没有的。陛下要立也无妨。国师还是为了陛下您做事,也为国家占卜一些凶吉。有总是比没有好。”
“只是这国师,封之前,还是要好好研究研究。至少,西北王身边那个上师说了些什么,须得打听一二。否则民间只怕质疑声不少。咱们的国师是有真才实学的,总要压得住他们,免得西北更加得意了。所以臣以为晚一些再封也没事。臣听闻北方战事顺利,北夷人快熬不住了。开春儿了,他们也没时间打仗了。”
打不开国门,再不回去,今年也没得吃。
同样,大元国库也空了,再坚持下去,将士们一样吃不起。
打仗时候消耗的粮食不是小数目。
这话安帝倒是听进去了,他执意要封的国师当然是越风光越好。
“臣一会回去就劝祖父,祖父年迈,有些固执,但是绝对忠心不二。还请陛下能原谅祖父。他老人家心里,只有陛下您啊。”苏南丞又起身行礼。
“好了好了,朕当然知道老师没有私心。”安帝摆摆手:“你先回去吧,跟老师好好说说,也替朕查一查西北那个道士怎么一回事。”
“是,臣多谢陛下。臣这就告退。”
出了大庆殿的时候,迎面与遇见了候着的齐侍郎。
齐侍郎上前恭敬问候:“都督在啊,下官给您请安了。”
“不必多礼,齐大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