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时,他却不卑不亢地对梁师成道:
“哼!大宋祖制忘了吗?
阉宦,焉敢妄议朝政、污蔑进谏的朝官?”
“你!!”梁师成被曹辅顶撞得异常气愤,他掐着兰花指,指着曹辅竟也无话能反驳出来的。
索兴,梁师成气呼呼地道:“咱家焉敢妄议朝政、污蔑进谏的朝官?诸位相公,你们审这正字官曹辅吧!”
四位相公,面面相觑,觉得这曹辅也属实是一个二愣子,居然敢得罪赵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号称“隐相”的梁师成!
太宰余深今年七十岁了,但精神矍铄,老谋深算、城府颇深。
他看到梁大宦官,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正字】曹辅,给怼得哑口无言。
他觉得自己该狠狠地斥责曹辅,以讨梁大官的欢心。
余深轻咳一声,翻开王黼抄写的曹辅进谏的奏疏后,令堂内小吏将奏疏递给曹辅,道:
“曹辅,你进谏的奏疏,已经转呈给了赵官家。
这份,是王少宰抄录的,你仔细看来,可曾抄差了一字?”
曹辅接过那份王黼抄写他的进谏奏疏,仔细看了一遍,坦然道:“一字不差!”
“哼!”太宰余深那花白的胡须都气得翘起来了。
他一拍案牍,“啪”的一声,案上的公文震颤。
余深气愤地对曹辅责问,道:“你为何要捕风捉影、上书诬谏官家微服出宫、夜宿矾楼?
辅,小官!何敢论大事乎?”
曹辅却理直气壮、不卑不亢地说道:“本官,既然敢冒死进谏,然则,人证物证皆有!
大官不言,故小官言之。
官有大小,爱君之心,则一也。”
“你……”太宰余深也被曹辅气得无话可说。毕竟,曹辅答得也有道理,‘官有大小,但爱君的心意,却是一样的’,这样的回答令太宰余深也不能反驳什么。
曹辅环视在这都堂内商位的几位人模狗样的相公,道:
“卑职听闻,昨夜官家微服出宫,夜宿矾楼,王少宰和梁大官也一起陪同而去的!
王少宰,可有此事?”
“呃?!”少宰王黼心头一颤,却面不改色,瞪着胡人血统遗传下来的金黄色大眼珠子,装得既委屈又怒愤的样子,他阳顾左丞张邦昌、右丞李邦彦,问道:
“有这事吗?”
左丞张邦昌、右丞李邦彦皆摇头,道:“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