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吉冷哼一声,道:
“梁大官,你的进士出身,怎么来的?”
“老奴承蒙官家恩宠,政和年间官家把老奴的名字,写入进士名籍中,赐老奴进士出身。”梁师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赵吉搜索了原主的残留记忆,卧槽,还真是这样的骚操作。
赵吉接着质问道:“朕赐你进士出身后,迁任你为晋州观察使,转兴德军节度使,累官至检校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迁淮南节度使。
这可谓大贵否?
然则,你却利用朕赐给你的权力,贪污受贿,卖官鬻职!
你这些年来,所积攒下的赃款,应该有百万贯了吧?!”
“砰、砰、砰!”梁师成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地辩解道:
“官家圣察啊!
老奴被官家抬举历任高官期间,怎么敢贪污受贿和卖官鬻职呢?
之前,老奴确实与同僚之间,有人情礼往之走动。
然则,可没有百万贯之巨啊!”
赵吉看着梁师成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心里暗道:若不是朕还要利用你,接下来还得让你去监审王黼和高俅之案,朕也就快刀斩乱麻般地收拾你这大贪官了。
赵吉安抚道:“朕今日召你入见,并非要追查你所谓的‘人情礼往之走动’!
你可知道,你刚刚坐过的那凳子,方才是谁坐过的吗?”
梁师成从西城监斩回来刚一入宫,就有心腑小宦官,悄悄地告诉了他,刚刚大宦官杨戬被赵官家召见了。
可是,梁师成不敢说实情,便道:
“老奴不知啊!”
赵吉道:“梁大官坐过的这凳子,太傅杨戬刚刚也坐过。
朕也训斥了杨太傅这些年来的‘人情礼往’时,所收钱财甚巨。
然则,杨太傅很明事理!
他帮朕在艮岳向百官筹钱,筹集到了总计五十一万一千三百四十六贯钱。
朕觉得,这钱数不整,不好记啊!
杨太傅就主动捐出家财八万八千六百五十四贯钱,把这笔将要用作军饷和赈灾款的钱,凑整为六十万贯钱了!”
提心吊胆的梁师成,听到赵官家的话后,反而不那么惊慌了。他已看明白了赵官家的用意,不就是想要咱家出钱吗?
咱家实属爱财,但命更重要啊!
梁师成叩首后,奏请道:
“启奏官家,
杨太傅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