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听元尚听完探马回报后,严肃而紧张的神情,略微地放松了一点儿。
他下令道:“再探。”
“遵令。”
……
费听元尚在整个白天那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此刻,他听到了这批探马的回报后,也算是略微地放下来了。
他巡视着夜间的溥乐城防后,发现手下的这些费听部的兵将们,因为宋夏议和的这三年里未经过大战,现在他们也同样很紧张。
费听元尚用党项语传达军令:
“城上兵将,分出三分之一守城。另外三分之二兵将回石室休息。每三个时辰轮换上岗去守城。”
……
现在溥乐城上的守军兵将们,已经按照主帅费听元尚的军令执行。他们也得知了探马们回报的军情,宋军距离这里还有百里之远,就凭着宋军那以步兵主的大军,想夜行百里地,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故此,城上的所有西夏军也都放松了警惕。
即便是被留在城上的那两千余守军,在望着的先被轮换下去休息的袍泽们的背影时,还用党项语高喊道:
“你们别睡过头了,早点来换俺们去石室睡觉啊!”
“你们真幸运,能先去睡觉…………”
而那些先下去休息的西夏兵们,则用党项语骂咧咧地道:
“娘的,俺们先去睡觉未必是好事啊!今夜,宋军一定赶不到咱们这里,等到轮换到俺们守城时,说不定敌军就来袭了呢!”
“就是啊……”
被先安排守城的军兵们,则咧着嘴奸笑,他们感觉也是这个理儿。
现在城上的两千余名西夏兵将,也没有白天时那么紧张了,他们也都把白天紧握在手里的弓,挎背了起来。
他们也不要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紧张地趴在城墙的垛口向远处张望了。
他们有的盘膝坐在了垛口下的城墙通道上,有的坐在了城墙后侧的“女儿墙”上,仨一群,俩一伙,用党项语地唠起了闲话:
“兄弟你听说没?咱们的指挥使费听将军,在今日白天时,借着给咱们大夏皇帝送军情战报,把他的亲儿子和亲弟弟,以及亲侄儿都派出了溥乐城。”
“俺不但听说了,还亲眼看到了呢!”
“卧槽,那留着咱们在这里守城,岂不是让咱们白白送死吗?”
“那你还敢违抗军令不成?”
“那倒是不敢。不过宋军真的来攻城,咱们也要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