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你先自己玩着,我出门办点小事。”
洪范轻声说道。
话音落地,转身已大步出了院门。
“哦。”
洪福闻言一怔,本能应下。
等到洪范背影消失在巷口,他才回过神来,小声嘟囔道:
“什么‘自己玩着’,当我是小孩子么?”
“再说一个人怎么下棋……”
然而只两句话,就又住了口。
洪福回身走了几步,不自觉揪起衣领透气,这才意识到身上发了一层细汗。
他回想起了洪范刚刚的目光。
那是小胖子从未见过的目光。
就像是出鞘第一瞬的剑。
······
金海城安宁大街的中心段,最是商贾聚集。
两层楼高、占地不小的杜康居就坐落在安宁街中段的偏僻位置,在金海正经酒楼中,算得上是中档。
酉时(傍晚五点),阳光还未成为晚霞,楼里已经有了好几桌客人。
其中二楼靠窗临街的好位置,坐的正是蒋有德以及他在朱衣骑的三位队友。
几人都是过命的交情,配着好菜好酒,气氛原本是融洽。
但自蒋有德不小心在酒盏液面上见到了倒映的半颗断牙后,顿时急转直下。
酒浇愁肠,抱怨自生。
眼见二楼客人稀疏,几位汉子便直抒胸臆。
家生子与良家子出身的朱衣骑,能抱怨的无非是老生常谈。
譬如洪家炎流功对外姓有所保留;
譬如少爷们进学后独有的福利;
再譬如只会对外姓使用、有损潜力和寿元的横练手法……
但几人抱怨几句就各自住嘴,说不下去。
牢骚归牢骚,他们都清楚这身业艺是洪家给的。
同一时间,一身素白劲装的洪范转过小巷,踏入安宁大街。
他的目光遥遥罩向杜康居,锁在二楼临窗的那一桌酒席。
然后,径直走去。
或许是肃然的气质,或许是出众的容貌,洪范无声行路,依然吸引了大量目光。
长街之上众目追光,一时竟有看杀卫玠的意思。
如此明显的异常,几位武者自然不会错失。
蒋有德放下酒杯侧身瞥视,一眼便注意到了走到杜康居下站定的洪范。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