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中穿梭的路径。”
“正是如此!”
庄立人又喜又惊。
喜的是自己的学问又能有进益,惊的是自己不过一句话,眼前年轻人便理解了其后十句话不止的意思。
这种情况,哪怕在他与术圣共事的时候也很少。
更何况之前闻中观可没提过洪范还懂得光学。
“庄公!”
这时候,程茂德开口,语气颇为不忿。
“洪公子如此才华,如此能力,怎么才一个大匠身份?”
他指着桌上刻有洪范名字的大匠令牌。
“就凭这四篇文章,至少也得是监造的位置……”
程茂德话没说完,又急忙改口。
“监造也不够,古俊友那厮都能当上监造,洪公子与他同列,岂非辱没?!”
闻中观一听,赞同得直拍大腿。
州部监造古俊友,正是他的老对头。
“你想岔了。”
庄立人摇头道。
“洪范小友此来,是要辞去器作监官身,交还这令牌的。”
这下子,四位理学士都有些急了。
“洪公子切莫冲动!”
程茂德当即出言。
“可是庄立人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
他与庄立人是二三十年的上下级,此时情急,却是抛开了尊卑说话。
洪范连忙解释原委。
几位理学士自然是又一通好劝,但并无效果。
庄立人站在一旁,心中也是煎熬。
眼前年轻人展露出的才华足称耀眼。
作为大监造,庄立人觉得自己若不能引他走上正途,便不止是浪费,而是犯罪——更何况缇骑这种工作,危险性还不小。
但另一方面,既然亲眼见证了洪范超世之才,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
成大事者,向来没有亦步亦趋的?
“各位莫急。”
洪范出言宽慰。
“如之前所言,我未来几年的重心虽然会在武道,但这边也不会放下。”
这话无法让其余人满意。
程茂德已不敢对洪范放肆,但又别无他法,只得嫌弃地瞪了庄立人一眼。
后者只能苦笑。
器作监统领一州的大监造,可以调动的资源是天文数字。
如果洪范要钱、要权、要女色、要享受,他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