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帽子吧?”
詹元子闻言大笑,吕云师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次大的应当是风絮。”
洪范继续说道。
“不知杀败明月楼多少秀色才成了花吟,又不知花了多少心力为品花会准备……”
“明明成了花魁将要登顶,却被抢尽风头,又遭沈铁心奚落,最后连绣球都丢在一旁无人问津。”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以后若有人提起正和二十八年的西京品花会,花魁反倒成了不值一提的配角。”
詹元子闻言一愣。
“是这个道理啊!”
他与白嘉赐此时一想,才意识到风絮如此之惨。
“从结果来看,唯独我们并没有什么损失。”
洪范继续说道。
“你得了花魁的彩头,我得了偌大的名声。”
他说着,见吕云师面色稍缓,终于转了话锋。
“但今日之事,云师还需引以为戒。”
他话音虽轻,意思却重。
“其实奇峰山那次,我驰援时还带有上峰命令。”
“原话是‘若吕云师不顾一切要行险救人,你就以令牌接过第一队的指挥之权,然后等待援军’。”
“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等事,千万不能再有下次了!”
夜渐深,偏街无人。
月华之下,唯独四人四影。
吕云师沉默片刻,喟然长叹。
“谨受教!”
他肃然说道,先朝洪范深深一礼。
“今夜詹兄仗义执言,我亦铭记于心。”
吕云师说完,又向詹元子重重拱手。
最后,他对白嘉赐颔首为礼,转身离去,步履轻松。
银汉镶天,云影迢迢暗度。
朝日府门开了又关。
洪范三人各回各房,修行的修行,画画的画画。
万籁俱寂,只有蛙鸣不停。
厢房内,白嘉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反复闪回想着今晚的画面。
吕云师抢球、詹元子怒斥、洪范动手……
哪怕晏雨林与袁雪松也曾拍案而起。
唯有一人从头到尾不敢动。
白嘉赐握紧拳头,已不愿再想。
但心绪怎么也停不下。
长夜漫漫,他一遍遍勾勒。
勾勒一个与自己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