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早到晚。”
“你三天练一回剑,七天练一次功,唯有画画每日不歇……”
“咱俩的进度如何能比?”
他反驳道。
詹元子闻言,面色反倒沉静下来。
“我爱画画是真的,但练武原本也不懒惰。”
“武者练武,总是少时最精进。”
“从内视境到贯通境,进境顺遂,每日勤练都能有收获,我那时也动力十足。”
“但到了后来,三日五日,乃至一个月的时光扔下去,却听不到回音的时候,就不同了。”
“所以我不是懒了,我是疲了……”
说到最后,他无奈一笑。
这一笑,便突然显出几分沧桑。
洪范瞧着队友,禁不住发愣。
詹元子文质彬彬,外貌亦不显老。
相处久了,都让人忘掉他是个三十七岁还未成家的孤寡中年。
“你说得对,是我心急了。”
洪范深深吐了口气。
两世为人,他都是那种万事绸缪在先的习气。
对于修行速度的减缓,如何会没有预期?
事实上,对星君来说,缇骑已经是合法合情下,最有机会击杀高级别武者的职业。
想要更快,只能往四方边疆对垒异族。
但高收益也意味着高风险。
战场刀剑无眼。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演武场恢复沉默。
詹元子练剑。
洪范练拳。
少倾,院墙外传来沈鸿的呼唤声。
说是掌武院派人来传讯,即刻往獬豸堂集合。
换衣束发,两人一路往北。
红墙戴着白雪。
獬豸堂,简思源与谢文华坐在桌后。
前头却是连缇骑带司业坐了整整十几人。
第一队吕云师等五人。
第二队四人。
剩下还有洪范并不相熟的第五队五人。
门窗被关实。
“有个急活,舟楫署那边过来的,要你们三队经手。”
简思源说道。
“伏波行你们想必都知道,背后是伏波帮。”
“瑶河西京这段,他们算是半个河神了。”
他哂笑一声。
“总督府找到了伏波行的三个秘密堂口,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