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敖知弦用极低的声音尖叫道。
“不。”
打断她的是敖伏威。
“他们必定查得出。”
他回过身来,用笃定的口吻说道。
敖知弦不敢反驳他的话。
“爹爹,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她只好求道。
“我现在去苏府寻他,最多半个时辰,他从不敢违逆我……”
然后她脸上便中了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中传得很远,甚至搭着风飘到瑶河对岸去了。
敖知弦纠着的面容散开,凝着的目光也失了神。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她听到父亲如是说道。
至于那居高临下压过来的冰冷视线,不像是看着女儿,而像是看着可以为某些更伟大之事牺牲的代价。
跟随父兄,敖知弦一言不发地上了船。
帆升起。
船离了岸。
敖知弦站在船尾,借着月光,遥遥地瞥了西京城最后一眼。
就在此刻,她前所未有地爱着自己的未婚夫婿,以至于坚信今夜是有事耽搁了对方的脚步。
······
五日后,正月二十二。
西京城的温度在冰点上下徘徊。
积雪化去小半,剩下的多经行人踩踏,成了一泡污秽。
正月未过,刘婶他们应当是刚离开金海不久。
倒是洪磐几人快马轻骑昨日先归,惊闻詹元子的事情,急忙替侄儿新雇来几位仆役,先撑起朝日府的架子。
与前几日一样,洪范在巳时六刻(上午十点半)出的门,以步行速度,恰好能在饭休的时候抵达西京城判衙门。
今日江乐池却主动在门外等他。
“洪公子,想你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说道,神情不似前几日凝重。
两人往隔壁巷子的酒肆落座,点了几个家常菜。
饭菜很快上来。
“江捕头,案情可有进展?”
洪范照例以这句话打头。
江乐池先摇了摇头,见对方叹气,才急忙说道:“但事情或许有大转机了。”
“还请捕头教我!”
洪范目光一抬。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斩业公恰好在青槐城办差,就在西京北面百多里。”
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