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提着进献给老学究的礼物,晃晃悠悠地向着太学进发了。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残阳烧云。北梁的居民也结束了忙碌,妇人聚在一起谈笑,酒馆里时不时有男子张狂的声音喊出,但最后又是一阵阵劝酒声。护着北梁的城墙上,为了防止有像郭凌蕴一样有身法的人翻墙,几个士卒正在修建“飞刺”。
而在那北梁城以南的一座破落庙宇中,头戴三花冕,脚踩白云履,身穿九曲道袍的鹤发男人摇着头,哼着曲,手上则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体。
“伱个蠢精怪,竟然还有人惦念着你。”
将那人影提到眼前,眯着眼,男人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不用挣扎了,我剥了他人对你的念想,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记得起你。”
“你抓我···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影有气无力地抬起头,他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男人,眼中只有恐惧与怨恨。
“你就庆幸吧。”
男人随手将穿山甲扔在一旁,摇头晃脑,神鬼莫测地说道:“若不是你心里有这妖僧的恐惧,能将它的怨气勾出来,我早就把你扔进沸锅里好好煮上那么一锅汤了,留你有何用?”
在那阴影中,浑身青黑纠缠,面色狰狞的妖僧肆辞缓缓走出,一双猩红的眼眸里只剩下纯粹的杀意与怨气。一条黯淡无光的灰色细线缠绕在这妖僧的心头,另一端,绑在那穿山甲精的体内。
“不够啊,还是不够啊。”
那仙人没去管身后的穿山甲,抬起头,视线落在远方的北梁城上,一双黑瞳里浮现出贪婪的神色。
“还需要更多的恐惧,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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