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多礼。”
在周离和唐岑的教导下,朱浅云早早就养成了不傲下的习惯。她温和地对着两个衙役说了一句,随后看向方仲永,开口道:
“伱说你是方孝孺之子?有何凭证?”
“你要是说玉佩或是物件,没有,因为他从未认过我这儿子。”
苦笑一声后,方仲永瘫在地上,长叹道:
“我父亲被诛了十族,老师同窗都死绝了,到了最后他看不上的废物儿子活了下来。他死前想起了我,给我寄了一封信,让我自杀。我没死成,隐姓埋名在太营城过了好几年,后来听说当今圣上开恩,赦免靖难遗孤,我就寻思把家传的玉石卖了换钱,回到京城,给母亲上香。”
“太营···”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旁的周离突然愣住了。因为他还记得,太营城就是金蛇夫人的老巢所在之处,同时也是汉王府邸。
而这本应该被算在方孝孺十族之中的方仲永,竟然在汉王眼皮子底下活了整整十几年?
再联想到金蛇夫人和汉王的关系,周离神色开始愈发怪异了起来。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之中,而且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太营城这个地方。
“那你为何突然从太营来北梁?太营没有灵散集市?”
朱浅云秀眉一蹙,不怒自威。
“太营···”
方仲永刚想说些什么,他突然感觉面前这女子似乎有些面熟,片刻后,联想到方才衙役的称呼,方仲永神色顿时一变,惊恐道:
“你是玉梨公主?!”
路边的行人听到后好奇地瞅了一眼,在发现朱浅云的身边是周离后,就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在北梁,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
“为何如此惊恐?”
朱浅云手腕一翻,汉王剑出现在她的手中,剑锋搭在了方仲永的喉咙上。虽然明知对方不会轻易杀死自己,可朱浅云身上那种威严与杀意还是让方仲永十分恐惧。
“你···你···”
强吞了一下口水,方仲永颤颤巍巍地退了一步,“汉王现在已经···你又为何会在北梁?”
“我父亲怎么了?”
在听到汉王两字的时候,朱浅云顿时瞳孔紧缩,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她的心头。她短剑架住了对方的咽喉,焦急道:“告诉我,我父亲怎么了?!”
“汉王···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