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个小镇上听说了一件事情,说来也是巧了,那位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有一件事情让他很难忘,一直记得,听说我们在打听当年一位女子产子的事情,主动来找我们。”
那位老人家须全白了,一问年纪,原来已经八十有六了,但口齿还很伶俐,说起来,这位老人家还有些来历,原本是国民党的一位军官,后面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也曾经当过一阵子的官,最终返乡养老,不过他要说的事情与他后面的经历完全无关,那一年他才十六岁,因为家境比较好,父母注重教育,将他送到城里去读书。
“这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唐三成突然问道。
“任知远。”萧宁说道:“从名字就能看得出来,他的家境如何了,是不是?”
要是放在一九一一年,这个名字的确是出自大户人家,任知远十六岁,在县城里读书,恪守礼仪,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是一门心思要钻仕途的,直到学校里来了一位女教师,不过二十一岁,听说是从北京城里请过去的,不说文化如何,那种淡雅的气质就在男同学中掀起了一阵风暴。
在那个年代,女学生少,女教员也少,她们在那个特殊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里,都深居在闺中,奉行着世俗给她们设定的陈规教条,她的到来,甚至在整个县城里都掀起了议论的风暴。
任知远一开始并没有受影响,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很清楚,直至那一天,那天突然下起牛毛细雨起来,没有带伞的任知远站在教室前的走廊里,看着楼下的光景,老师就突然出现在雨中,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袍,头扎成了两个小辫,她没有打伞,她站在小道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雨飘下来的方向,然后伸出一只手,让雨滴在她的手心里,任知远专注地看着这一幕,或许是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她转头看过来,看到倚在栏杆前的任知远,宛然一笑
就是那个笑容让任知远牵挂起来,十六岁的少年心中植下一颗种子,那是爱情悄然芽的种子,他对于感情还是懵懵懂懂,可是那个笑容让他期待起来上课的时间,也更加投入,初次萌芽的感情总是格外地珍贵,哪怕是到了弥留之际,仍然觉得历久弥新,他在回忆时的样子十分打动萧宁,那份珍惜和小心翼翼地回忆让人能够感觉到这份回忆在他心内占的份量有多重。
“那位老师叫什么名字?”唐三成的心都揪起来了,假如真是这么美好的人是自己的母亲,那该有多荣幸啊。
“琦真。”萧宁说道:“这个是很关键的,我怎么可能忘记,她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