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或是离开…”
“就连我自己,也是一颗棋子,而我…却不知道究竟在跟谁下棋。”
“这一路走来,有许多人离开了,我本以为只要自己变的更强,就能够留住想留的人…”
“可…直到今天,我仍留不住…”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想,这一切真的有意义么?如果走到最后,我赢了这盘棋,可手中已无一子…”
“我真的…赢了吗?我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这个时代,但…我对得起我自己吗?”
“我不知道…”
说话间,任杰又是一杯烈酒入肚,一股酥麻之感涌遍全身,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灵魂好似跟躯体暂时脱离了一般。
鸣夏则抹了抹自己的鼻子:“说实话…我的经历,远没有你的多,大多数时间都在去想,而不是去做…”
“老爹走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想过,他于地下蛰伏了许多个春秋,只为鸣响那个夏天,而后死去…”
“他这一生,真的有意义吗?”
“曾经…我恨自己是一只蝉,也恨老爹将我带到这人间,跟他走上一样的老路…”
说到这里,鸣夏自己干了一杯,石杯重重的砸在树桩上,发出“嗒”的一声。
只见鸣夏目光灼灼地望向任杰:
“直到我破土而出之时,我才明白,这一切,是有意义的!”
“我老爹已经走了有些年头了,可每当我听到人们对他的谈论,看到他斩出的鸣渊,看到那帮山巅大佬用出我老爹的剑气时…”
“每一次…我心里都爽到爆炸!”
“那可是我老爹啊?他真的于那个夏天留下了自己的传说,他在那个夏天所做的一切至今仍在影响着这个世界的运转!”
“他已经不在了,但…他却仍在!”
说到这里,鸣夏的脸上满是欣慰:
“蝉鸣一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任杰…我是蝉!而活在世上的每个生灵,都是蝉…”
任杰怔然的望向鸣夏:“蝉…么?”
鸣夏笑着:
“怎么?不是吗?”
“人的一生何其漫长?并不是所有的时刻都会被铭记,便如蝉那般,于地下蛰伏,默默积累着…”
“待到夏来时,辉光一刹,蝉鸣一夏。”
“而那一瞬,便足矣被世人所铭记了!”
“夜王是蝉,他这一生都在为魔契者们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