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只有手是紧紧相连。
我猜到是欧阳秦让浮生上楼来带我走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下了车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并关上了门,我现在情绪极其容易失控,我不能保证自己在言语上不会伤害到浮生。
浮生与我心意相通,并没有跟上来。
我将自己砸进床褥中,仍然心有余悸。我将颤抖的手塞到身下用身体压住,缓缓的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我从前过于自负,虽然有几分警惕,但一直觉得将别人的心思和大局的利弊算计得明明白白,可今天在欧阳秦的办公室里待了几分钟却让我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愚蠢而无知。我自以为自己已经运筹帷幄阅人无数,可没想到自己也被当成棋子行走于方格之间,被当做砝码放于命运的天平上衡量利弊。
细细想着越发心惊,越发后怕。
我从床上坐起来,展开被我捏成一团的纸张,细看上面的字体。
欧阳秦搜查出来的人物大部分和我查到的一样,既然他说我可以随意动手,那我也不用顾及什么,只是有几个名字出乎我意料。
“瑞玛斯曼家族……塔莫夫家族……浮宁!”
瑞玛斯曼家族近三代都格外低调,虽是大姓但根本不引人注目。我印象中唯一一次与其来往便是父亲被告上军事法庭那次,还是在我出生前的事了。他们家力保我父亲,可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瑞玛斯曼家族的人。按理说,既能在军事法庭上为我父亲说话,那定然是有些交情的,为什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走动。我立刻打电话让徐敏敏把近十年瑞玛斯曼家族的财政情况整理出来。若是财务上有怪异的地方,那的确是该深究。
但塔莫夫家和浮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轻轻的念叨,可越说越没有底气,细细想来的确有些不对劲。
塔莫夫家和浮宁与我家是世交,都与我父亲交情甚深,岂不比其他人更了解蓝氏的漏洞。我父亲根本不会防备自己的友人,更方便安排人下手。九年前的那场祸事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人甚至杀到了蓝家老宅,当年若不是有保姆护着我,我也交代在老宅里了。
九年前蓝家还未衰落,父亲在各界都有耳目,但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着实让人感到奇怪。也许……父亲收到了,但因为是深交多年的好友,父亲碍于情谊和对友人的信任便没有相信。
九年前,我根本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家人的尸检报告,本来尸检报告都在蓝家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