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正经合法的大机构早在十年前便采取了面部骨骼和DNA信息录入,一来方便员工信息数据管理,二来可以节约纸张,三来若是要修改电子数据必然会留下痕迹。这便是政府为何也采用这种办法来进行年底核查。
而这里竟然还采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来登记人员信息,我猜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本身就不合法,电子信息一旦一个被攻破便会获得所有,这样对整个社团来说都过于危险;第二便是如果想要处理社团内的某个人,杀完后纸质资料一烧,这人便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不过不用电子登记也正好让我钻了空子,纸质资料我怎么编都可以。
姓名那局域栏,我犹豫了片刻,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名字:K。
K是我父亲英文名克里顿的开头字母。
“你在这里一切的生活开销社团都会负责,”男人在我填表时开口道,“不过一切都是记账的,等你达标与社团签约后便要偿还。如果超过两年还没达标社团也会让你用别的办法偿还。”
我将纸张递回去问道:“什么办法?”
“当然是把你拆开,卖了。你要知道,死人比活人值钱多了。”男人微微一笑拿起纸张一看,微微皱眉道,“K?你的名字?”
“是的,只有一个K。”
“我叫汉特·古德,是这里的负责人。”汉特又看了看登记表,瞥了一眼我捂得严严实实的半张脸道:“把脸露出来。”
我心中的警钟再一次敲响,我不知道政府有没有在黑市上散播我的信息,我的脸又经常出现在大银幕上,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我。
不过现在若是不露也太张狂了,我只想混个日子弄点钱,不引人瞩目而已。
在汉特如炬的目光中,我抬手将西蒙留下的围巾一层层解开,露出惨不忍睹的脸。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难看至极,迅速消瘦后皮肤松弛了下来,双眼深凹没有光彩,脸色灰青,烧伤和刀伤交错着,如皱起的草纸被画上了蜈蚣,实在不像个正常人。
汉特眼睛眯了眯,起身踱步到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我的脸,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伤的?”汉特抬手捏住我的下颚,左右摆弄着。
这轻佻的动作使我不悦的皱起眉头,但我还是松开了握起的拳头。
“火灾。”我轻轻将下巴扬起,摆脱了他的拿捏。
“可惜了,”汉特轻轻摇头,“若是没毁,这张脸应该挺漂亮的。”
我缄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