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脸上的泪水滑落,却并没有放下仅剩的左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臂,“我需要钱,你帮帮我。”
我拿捏不准管月与薛靖的关系,不敢有任何主动的询问,话锋一转低眉道:“我这样你还能认出我。”
管月见我没有回应她的请求,神情又添了几分焦急,语速都快了起来:“我们两认识七八年我会认不出你?阿靖你帮帮我!我得了胃癌,但,但还好只是中期,医生说了只要做手术还是能治好的。可是我没钱,阿靖你救救我,你在地下医院工作你一定有钱。”
我心中暗笑,果然和我猜的分毫不差。
“财务部不是会发退役安置费吗?”我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尽量把自己的形象与西蒙所述说的贴近:善良,温静,相信政府。
“安置费?”管月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你应该知道前阵子在首都爆发的退伍士兵示威游行吧,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们这些人谁愿意去反抗以命护卫的国家。但是退役的人哪个不是一身的伤痛,还有不少像我这种……缺胳膊少腿的,安置费只能保障康复治疗和最低水准的生活。我也想去工作,但是我没了手,又有战后创伤,根本没有人会用我!游行之后虽然得到了一笔补偿可偏偏……偏偏……”管月声音渐渐哽咽,垂下头流出悲伤的泪水。
我冷眼看着这个陌生人的悲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盘算着,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现在只好先暂且压下。
“能借的我都借了,但退伍后大家都不好过。”
“所以你就去卖器官?”我接过她的话茬道。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将自己明码标价!你一定也是受害者!薛靖,看看你的脸,看看你现在做的事,这四年你一定也不好过吧。”薛靖一把将我抱住,左手激动得微微发抖,“瑞卡尔教官这么喜欢你,你还和他有联系吗?他是大姓他一定有钱。”
我摇摇头,拍拍她的后背道:“你联系不到他吗?”
“自从我去档案局工作后就和从前的同袍断了联系。”
我全身一激灵,双眼不由瞪大,血液瞬间沸腾,万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你……被调到档案局了呀。”我摸摸她干枯的头发,嘴角忍不住勾起。
“你忘了?你还送我呢。”
我心中一紧,连忙糊弄道:“啊……我,我忘了。”
管月低眉,眼神暗了暗,忽而与我对视,悲痛又浮上她的眼底:“我以为我去了档案局就能远离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