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成为很优秀的人,联国也需要你这样优秀的人。小林,你尚在襁褓我便见过你,你那时对谁都笑,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蓝齐先生在世时你也十分讨人喜欢。你明明是个能力出众的大姓,我不忍心看着你真的变成别人口中的疯子。小林,就算……就算你不是自然出生的,但我坚信你和我们是一样的,蓝齐先生和龙妍女士在世时你都是很讨人喜欢的孩子,这说明你是一个正常人,你没有错,是我的方式不对,是我教坏了你……你把刀放下好吗?”明责的声音从掷地有声到小心翼翼,他一直看着我,眸中有内疚有悔恨,唯独没有爱。
我垂下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这些说辞和我十四岁时他告诉我的一样,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改初心,他一直想引导我向善,他从头到尾只是想尽一位教师的责任。
明责就是这样的人,他对所有人都温柔有礼,他总以善侍人,他的品德高尚,他的思想纯洁,他身上几乎包含了我能想到的所有优点,他完美到我甚至觉得他对我的算计都是优雅而迷人的。
而我呢,我真是卑鄙又肮脏啊。
我看看自己的手,上面有玩弄刀枪而落下的疤痕与老茧,而明责的手白白净净。
我知道我的思想很病态,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像欧阳秦所说,就像所有人默认的一样,我是实验室出生的“东西”,是金羲自由联众国的资产,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我抬头,直视他,尽管我觉得此刻是我不堪又龌龊,但我相信我对他的爱是不染污垢的,就凭借这份感情,我望着他,道:“对不起。”
我抬手,在明责的惊呼中,刀刃再次对准了我的喉咙,不过这次我只是割破了脖子上的绷带和纱布,将自刎的伤口露在二人眼下。
我看到明责的眼中闪过刺痛与不忍,我觉得自己更加卑鄙了。
“议长阁下,我承认我做了错事,这道疤就当我的赔礼了,”我对欧阳秦道,“我的确不会原谅你,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而迁怒你的任何一个儿子,也不会不识大局,在联国需要我时逃避。”
欧阳秦一愣,但马上回了声,看了一眼明责,对我说:“蓝小姐深明大义,我也不会多求什么。我也明白你的理想,蓝家是金羲自由联众国的支柱,蓝小姐放心,中校的位置你马上就能升上去。”
我不置可否,踱步回到沙发里坐下,明责见我走进,往后推了两步,我眼神聚焦在他的手上,有些出神。
“蓝小姐,至于你和明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