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细细端详自己的双手,白净,细腻,除了没有伤痕与老茧,与我之前的一模一样。我又抬手抚摸自己的脸,没有伤痕的凸起感,皮肤的触感和温度也正常。我忽而想起身旁的小溪,连滚带爬的挪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趴在水边借着水的倒影,我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也看清了不着片缕的自己和左肩的黑色蝴蝶兰。
水流中自己的模样并不清晰,却也是印象中与蓝林一模一样的脸。现在,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天很快就亮了,我耐心的等了一会,确定这的确不属于金羲自由联众国国立研究院的实验地,这里甚至基本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我无法确认自己的位置,只能借着日出的方向,踩着冰冷又坚硬的石块,深一步浅一步的朝着东方走去。
……
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肩头,天刚刚擦黑,路两边的灯还未完全亮便又下雪了。
我低垂着脑袋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除了穿得单薄点,其他的和普通的行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天前我顺着河流走了好一会,走出了山谷才见到一户住宅,趁着没人我拿了一件主人家晾晒的衣服,远眺不远处的小镇,我顺着小路朝着小镇走去。
此刻天已大亮,小镇街道上的人却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各自忙碌,街道两边的营业的店铺也不多,而我所见的都是白种人。起初我并未有什么疑惑,战后国家之间组建联盟抱团作战,联盟之内,国与国之间的交流是很频繁的。就像在以白种人为原住民的尤诺弥亚联合政府,军队的人种构成也十分丰富,就像西蒙是白种人,从前线调离,做了我的教官。
此刻我都还以为我还在金羲自由联众国,不敢太招摇,更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于是我盯着一辆正在装货的小货车,当机立断的上去搭话,询问司机的目的地。
出乎我意料的,司机说的竟然是穆里维尔语,幸好蓝林的记忆还在脑中,她对世界上多数人使用的语言都粗略的学习过,简单的交流还是可以的。在我连蒙带猜的理解下这司机应该是要去城里的集市,我便磕磕巴巴的央求他捎上我,并主动帮他搬了剩下的货物。
货车经过一条蜿蜒的小路,路边的景色逐渐丰富并有现代化,在驶入一条主道后我逐渐见到了熟悉的高楼大厦,只是随着路人的增多我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里人的穿着貌似都有点复古了。
我对服装行业并不感兴趣,蓝家产业虽然也涉及服装业但在过去几年里并没有过我的手,我所能见到的只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