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卧房里没开灯,只有隔壁衣帽间的壁灯倾泻些光线倒入房中,纱幔盖住落地窗,也遮住了花园里的盎然生机,置物柜上放着今早刚放的铃兰花,蓝敬元给我置办的一些小玩意正咧着嘴朝我笑。月光透过纱幔柔和的铺在床上,照得淡紫色的被子更亮眼了一些,可是这抹光亮却止步于我足尖,我还深处于黑暗。
我手中把玩着水果刀,犹如一头潜伏在暗夜中的野兽。
刀刃竖起,顺着指尖飞出,水果刀以极快的速度钉在墙上。我起身去看,刀尖刚好钉着桌上一个毛绒摆件的一角刻入墙中,我拿下水果刀,刻入的深度是我把控的力度。
我重新整理了下玩具的摆放,换了运动服去健身房,趁着现在家里没人我可以检验我的体力。结果就是我跑了一晚上的步,破晓时我从跑步机上下来身上只是出了一层薄汗,连呼吸都只是有一点点急促。若不是跑步机上的数据我都怀疑我到底有没有跑步,我的身体素质且不提,身体机能现在好像已经学会了如何快速的自我调节,就比如在跑步时会出大量汗水,会导致体力下降,体内的一些物质会消耗,会影响中枢神经系统,那么我的身体会在我开始跑步的那一瞬间迅速调节,以最小的消耗量保持持续的运动,而强化剂让这一切都变得很容易。所以尽管我经历了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默默记下跑步机上的数据,和自己做预备军时的数据对比了一下,不禁自嘲的摇摇头,感叹强化剂的变态,随后删除了运动数据,洗漱一番,虽然心中烦闷但还是去上班了。
即使一晚上没睡,即使经历了高强度运动,我的状态也不受影响,甚至连黑眼圈也没有。我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认真对待工作,这是蓝耐恕让我做的,我自然得做出一些东西来。
我所在的这家小公司有不少客户都是看在蓝家的面子上给我送单子的,今天送来的合作方是一个小公司,但合作方的公司却换成了瑞玛斯曼家族旗下的一个小公司。我心中疑惑,叫来秘书询问,才知这份合作原先是帕特里克家族旗下的一个小公司的,不知怎么在合同拟定前突然换了,但也只是对接人换了,其他一切都没变。
“这个帕特里克和瑞玛斯曼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问秘书道。
“埃利斯托·瑞玛斯曼先生的夫人姓帕特里克,而帕特里克家族的老一辈中也有人姓瑞玛斯曼。”
我就感觉帕特里克这个姓氏有点熟悉,这下想起来了。我翻看了合同,核对了一些关键地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