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对我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词。
我是被蓝齐克隆出来的,作为蓝林的备用器官,准确来说我没有出生日期,以至于这个日期都没有庆祝的必要。别人的生日是庆祝降生,而我的出生日期则是蓝齐庆祝自己的女儿有了完整的备用器官。
之后被拣回孤儿院时,那里的老师将拣到我的日子当作是我的生日,年幼的我非常重视这个日子,我不知道外面的小朋友是怎么庆祝生日,反正孤儿院里孩子太多,如果自己不特地说没人会记得一个普通的日子。我只是众多孩子中的一个,普通而被人忽视,没人记得我,所以我生日那天都是在被子里悄悄祝自己生日快乐,许愿明天的午饭有自己爱吃的菜,许愿今年的冬天有棉衣可穿。
离开孤儿院后我见到了那些大姓子弟,我才明白原来生日是可以广而告之的,原来生日是可以有这么多人的祝福,有鲜花、蛋糕,欢声笑语,战争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作乐。原来我过去那样珍宝般珍惜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只是万千孤儿中不起眼的一个,我的生日没有人在意,就连我这个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十三岁的夏天,我在欢声笑语中决定忘记自己的生日。
我好像又看到那个在被窝里悄悄祝自己生日快乐的可怜孤儿,眼眶一热就要落泪,我连忙别过脸去,一双温暖的手却揽住我的肩,暖流沁入我的心中,比粽子还温暖。
“我……我没过……过过生日……不知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我连忙用手捂住,眼泪却顺着手缝流出。
“是伯伯不好,伯伯说错话了,不哭不哭。”蓝耐恕手足无措的哄我。
蓝敬元和蓝敬弘也连忙围过来,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些讨喜的话。
我听着听着,渐渐破涕为笑,眼泪不再流出,可还是别过脸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难看的脸。
“好啦好啦,我没哭了,你们不要再围着我了。”我一手捂着脸一手胡乱的推搡他们。
“好你没哭,是我哭了,是我在哭,姐姐你哄哄我嘛。”蓝敬弘在旁边蹭着我说。
蓝敬元给我递来纸巾,故作开心的说:“姐,我今天收到了嘉谷艺术中心的拍卖册子,里面有几块玉石我看着挺好看的,你陪我去呗,要是有你喜欢的,就送你当生日礼物,姐你还没去过拍卖行吧,我跟你说的茶点特别好吃,到时候我们多吃点。”
“茶点哪能多吃呀,”我哑着嗓子,一边擦脸一边说,“我要去吃上次吃的那家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