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儿子!”
听到鲁王这一句话,方逢年悬着的心彻底落下,而宋之普则脸色阴沉,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应天府。
随着距离的接近,应天府龙江关码头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码头上旗帜招展,鼓乐喧天,一大群人早早在恭候。
在码头后方,全都是赶来迎接鲁王,或者干脆是来凑热闹的百姓。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浮动的人影,从码头上一直延伸到定淮门。
船队缓缓靠岸,鲁王当先走下船只,一大群人在朱弘栋的带领下迎上前来。
“参见鲁王殿下!”
鲁王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笑容,走上前去,抓住朱弘栋的胳膊,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打量。
鲁王越看越喜欢,拍拍朱弘栋的肩膀。
“好!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不愧是太祖的子孙!中兴大明的重任肯定要落在本王儿子的身上!”
鲁王抓着朱弘栋好一顿夸奖,这才将视线转向站在朱弘栋身后的众多世子幕僚,鲁王打量着为首的一人。
“可是傅冠傅元甫?”
“正是微臣,微臣见过鲁王殿下!”
鲁王笑呵呵的打量着面前的傅冠。
“元甫,据本王所知,你一直闲居在家,当时弘光立朝,为何不肯出山,隆武立朝,人不肯出山,反而选择辅佐本王这个初出茅庐的六子?”
“启禀殿下,弘光朝人浮于事,只知党争不知抗清,对内跋扈妄为,对外只知俯首投降,清军来了,为王者弃国都而不顾,无数钱粮,无数大军,全都空付。”
“隆武朝,堂堂天子困于权臣之手,意志不得伸张,乞怜无用,震怒无用,百事无从做起,彷徨无计,不似中兴明主。”
“甲申国变以来,唯独世子殿下激流勇进,力挽狂澜,这才是中兴大明之征兆。”
“而不是所谓的,中兴自古旧南阳!起南阳者即复汉家之业!”
傅冠侃侃而谈,听得周围的文武百官连连点头。
傅冠口中的中兴自古旧南阳,实际上是隆武麾下一班大臣的吹捧。
因为隆武称帝以前被封为唐王,所在的封地就是南阳,而南阳又是刘秀起家之地。
刘秀是东汉的开国皇帝,最终中兴汉朝。所以在隆武朝的官员眼中,这是某种征兆和预示。
被封在南阳的唐王,艰苦朴素,封为藩王之前历尽艰险,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