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想清楚。
隆武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曾经簇拥在他身边，对他寄予厚望的文武百官，出现了动摇，出现了浮动，这些文武百官偷偷望向他的眼神儿明显出现了与众不同的神色。
隆武心中恼怒异常，心中对这些见风使舵的文武百官非常愤恨。
此时他看着大堂之下争吵做一团，如同一个嘈杂的菜市场一般，所有的文武百官正在努力的大声叫骂着，仿佛宣泄着他们心中的情绪，仿佛对他们曾经的选择出现了懊恼的情绪。
隆武心中烦躁，同时又涌现出压抑不住的不安，衙门大堂中的吵吵嚷嚷更加剧了他心中烦躁的情绪。
隆武立刻站起身来挥一挥衣袖，大喊一声。
“够了！够了！”
“滚！滚！你们全都给朕滚！”
隆武咆哮的声音响彻在府衙大堂之内，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纷纷落下，让叫嚷成一片的文武百官纷纷转过头来，目瞪口呆的看隆武，压根不知道隆武具体是什么情况。
熊汝霖面含微笑，非常满意的看着隆武情绪爆发，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失态失控。
熊汝霖能够感觉到，隆武心中复杂的情绪，他对自己完成自己这次使命充满了信心。
隆武大吼一声之后，整个府衙大堂之内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隆武身上。
隆武气愤的哼了一声，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府衙大堂之后。
在隆武气哼哼的身影消失之后，府衙大堂一片寂静，在场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神全都复杂难明，所有人脑中的心思都飞快的旋转。
隆武能够想清楚的事情，这些文武百官同样能够想清楚。
这些文武百官注意到隆武的失态，同样注意到熊汝霖脸上得意的表情。
这些文武百官明显发现，隆武朝廷正走进一个生死攸关的十字路口，接下来隆武的选择，或者说接下来整个隆武朝廷的选择，将直接关系到隆武政权能否延续下去，将会直接关系到隆武政权能否继续存在下去。
在鲁王的威逼之下，隆武政权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
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显，一旦鲁王在应天府登基称帝，那么江南的这半壁江山，江南的所有百姓和官吏，在所有人面前都会摆上一个新的选择题，所有人都会发现他们面前突然有了两个皇帝，他们可以在两个皇帝之中任选其一，作为自己效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