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宜阳铁坊的大匠帮你锻造一件合身的甲胄和趁手的兵刃。”
“前些日子这套甲胄和这柄长戟方才送至长安乡。”
韩夫人语气中多了些悲伤:
“未曾想,刚送到没几日便要派上用场了。”
嬴成蟜些错愕:“夏太后病重时,母妃就已经在为孩儿准备铠甲了?”
韩夫人轻声解释:“夏太后崩,你我母子二人便会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你终究是先王之子,又言辞谨慎,不曾闯祸,他们想要对你下手必动兵戈。”
“或战或逃,皆需甲胄护身。”
嬴成蟜愈发意外。
韩夫人在史书之上只有寥寥几笔,而在嬴成蟜的感受中,韩夫人每日除了看书、种花、女红之外就只有叮嘱嬴成蟜安分守己、低调度日,根本不参与权利争斗。
却没想到,韩夫人的政治嗅觉并不弱,甚至比韩仓等人的政治嗅觉更灵敏几分。
随即嬴成蟜又为之恍然。
韩夫人终究是韩桓惠王之女,自幼长在深宫,耳濡目染都是争权夺利,她若对政治斗争一窍不通才是荒唐。
韩夫人一直以来的置身事外,或许只是另一种斗争的方法。
以不争为争!
调整了一下心态,韩夫人露出笑容。
“来,我帮你穿上!”
嬴成蟜也抛开思绪,乖巧的应了一声。
“诶!”
在韩夫人的帮助下,嬴成蟜很快穿好了这套盔甲。
又拿起长戟略略舞动几下,嬴成蟜不由得赞叹出声。
“不怪苏秦盛赞韩国的铁器。”
“果真精良!”
韩国的铁器、弓弩一直以来都冠绝天下。
没法子,谁让韩国坐拥天下第一大铁矿呢,有资源,就是豪横!
韩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更浓郁了几分:
“便是有了精良的甲胄也莫要逞能。”
帮着嬴成蟜整理了一下甲胄,韩夫人认真叮嘱:
“吕不韦乃当世大才,他的才智谋略在我们所有人之上,我们斗不过他的。”
“出征之后你可率军前往秦韩边境,一旦发现破绽即刻离营出逃。”
“韩国自会有援军前去接应。”
韩夫人给了嬴成蟜同样的选择,逃去她的母国。
嬴成蟜坦然相告:
“母妃,我不会逃去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