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的剑刃,史仓心中大骇。
他不明白,为什么嬴成蟜如此嚣张,甚至敢于在雍城外持剑杀县令!
嬴成蟜难道就不怕秦律治罪吗?!
史仓只知道若是他现在就死在这儿,那嫪毐的大业无论成与不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嫪毐平日里的作风,史仓惊声高呼:“饶命!”
“臣下错矣!”
一直躲在城门楼观察的嫪毐也终于忍不住高呼:“长安君,住手!”
剑刃抵至史仓脖颈侧边,却终究没有斩下。
嬴成蟜大口喘着粗气,咧嘴发问:“错哪儿了?”
史仓赶忙拱手:“是臣下冲撞了长安君,求长安君恕罪!”
嫪毐也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赔笑拱手:“长安君何必动怒?”
“不过是些许女子而已,长安君若有所需,臣下给长安君安排便是。”
嬴成蟜皱眉看向嫪毐:“嫪宦丞?”
“不好好在你的南宫待着,怎的哪儿都有你?”
嫪毐一脸的坦然:“臣下已下值,便于城中走走,也好熟悉熟悉雍城环境,以便更好的服侍王太后。”
嬴成蟜呵了一声:“倒是会说话。”
“嫪宦丞意欲将南宫侍女拨给本君享受?”
嫪毐皱起眉头:“南宫侍女皆是为服侍王太后,长安君怎能……”
不等嫪毐说完,嬴成蟜就粗暴的打断了他:“不能就闭嘴!”
用剑身拍了拍史仓的脸,嬴成蟜冷声开口:“本君不在意你们的那些蝇营狗苟。”
“本君现在火气很大。”
“好不容易忙完正事寻了些女子准备消消火,却被你等接二连三的阻挡。”
“真当本君没脾气吗!”
说话间,嬴成蟜一剑斩断了史仓头顶发冠!
史仓呆住了。
虽然大秦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但发冠对于秦人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这是大秦所有人荣誉的载体,也是个人身份的象征。
而今,嬴成蟜竟然将他的发冠斩断了?!
嬴成蟜冷冷的看着史仓:“以冠代首,本君饶你一命。”
“莫要以为自己是个雍城县令就敢为非作歹,还私设出入城门之律?”
“彼其娘之,你哪来的狗胆!
“雍城只是远离咸阳,而不是脱离咸阳!”
“再有下次,看本君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