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感觉不对劲。
楚系外戚和韩系外戚的针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熊启和嬴成蟜之间的关系,熊启如果有机会坑嬴成蟜一把,他怎么可能把铲子递给嬴成蟜?
所以韩凌认为他应该劝阻嬴成蟜。
即便熊启确实是出于好心,韩凌同样需要劝阻嬴成蟜。
身为与腾夫一同叛韩投秦的贰臣,韩凌很清楚韩安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态度。
所以韩凌并不希望嬴成蟜与韩安之间走的太近,更不希望嬴成蟜与韩安生出什么亲情,韩凌甚至想让韩安当场暴毙!
如此,嬴成蟜才不会因为韩安而对他们生出什么不好的看法。
韩熙痛心疾首的说:“正是因为大秦并无实质证据,所以我等才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等到朝廷发现了实质性证据,那便无人可救韩安!”
“而今既然秦相提及此事,便说明秦相甚至大秦已经掌握了些许线索,若长安君不出手相助,韩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卑下亦知插手此事对于长安君而言也是越权之举。”
“秦相或许确实是在算计长安君,但我等皆会尽心竭力为长安君参详,令得长安君规避秦相之计。”
“可韩安不仅是我等故主,更是长安君的舅父、六公主的长兄,怎能不救啊!”
两方人马在大殿之内争论不休,嬴成蟜却端坐于主位,把玩着水爵。
半晌过后,见嬴成蟜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韩熙等人不得不再次拱手:“求六公主、长安君出手相救啊!”
嬴成蟜将水爵放在案几上,淡声开口:“本君昨日才纳了三房妾室。”
“相较于顶着寒风去新郑查那劳什子证据,本君倒是更愿居于暖室拥美而眠。”
“韩安的生死,与本君何干!”
韩夫人一脸怒色的呵斥:“你怎能如此言说!”
“韩安乃是你的舅父,更是孤的长兄!”
“为了大秦,孤并未劝阻你灭韩。”
“但而今故韩已亡,他不再是伱的敌人,只是你的舅父而已。”
“而今舅父有难,你就是如此态度?!”
嬴成蟜眉头紧锁:“然,本君实无查探之权,此事更不该由本君出面。”
“若是故韩权贵有意拥韩安为王,即便本君出面抚平了此次动乱,也还是会有下一次动乱,治标不治本啊!”
韩夫人轻声一叹,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