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
“末将未能完成王令,竟令得赵武安君长驱直入而困咸阳城,这就是末将之罪!”
“末将此战非但无功反而有过。”
“请大王,责罚!”
王翦闻言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心中轻叹。
脱功领罪的招数如此浅薄,简直羞为我王氏子孙!
虽然把功劳推给大王是正确的思路。
但大王既然已经肯定了你的成功,你就不能说自己失败了。
因为大王永远都不会错!
梗着脖子认错非但不能成功脱功,反倒是可能令大王生厌,甚至对你产生怀疑!
王翦毫不犹豫的准备起身为王贲转圜一二。
但王翦的屁股才刚离开软榻,就听嬴成蟜笑道:“王将军这是心中不服啊!”
王翦、王贲心中齐齐一紧。
王贲赶忙拱手发问:“长安君何出此言?!”
嬴成蟜看向嬴政:“此战王将军领数万兵力却抗住了赵武安君三个月。”
“本君以为,于王将军而言,赵武安君虽勇却并非不可胜之敌,所以王将军才会对那提前撤退的七日耿耿于怀。”
“若是王将军此战能有与赵武安君相当的兵力,或许王将军此战就能报上将军齮战死于太行山、上将军翦败于武安城的旧怨了!”
其他人看向王贲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异样。
细细想来,嬴成蟜这话没毛病!
如果是寻常将领能在李牧的兵锋下抗住如此之久,都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唯有自认比之李牧相差仿佛之人,才会对此战的瑕疵耿耿于怀!
“不愧为上将军翦之子,虽仍年少,却已有名将之志!”
“方才本将还不能理解王将军为何要自称有罪,经长安君解释,本将方才明白,本将不能理解之处,便是本将与王将军心胸之间的沟壑啊!”
“若非长安君在,王将军可为我大秦年轻将领之翘楚也!”
听着群臣众将的夸奖,王贲人都麻了:“本将……”
我真没那么狂!
你们别瞎说!
谁知王贲话刚出口,就被王翦的朗声大笑打断:“不愧是本将之子!”
“果真有乃翁之风!”
“只是心中有大志还不够,还当勤勉学习,方可为王分忧也!”
王贲顿时意识到自己不该反驳,强笑拱手:“末将年少轻狂,让大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