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甚至是国家倾覆,大王就必不会废分封!”
“你这孩子胡言乱语,着实讨打!”
大家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为嬴政效力,图的是什么?
除嬴成蟜、王翦、王贲等极少数奇葩之外,绝大多数人的终极目标就是封侯拜将、获得封地!
包括嬴政的儿子们,他们在无望王位后依旧勤恳学习、讨好嬴政,所求也不过是为了一块封地。
现在你嬴政眼瞅着就要实现宏图霸业了,我们这群累死累活的打工人正摩拳擦掌的挑封地呢,结果你啪的一下把分封制给砍了,谁受得了?
为了你一个人的梦想,就要斩断所有人的梦想?
你有几个脑袋够我们斩的啊!
所以在韩夫人看来,嬴成蟜这话纯粹就是无稽之谈!
然而嬴成蟜这次没有笑,而是声音复杂的说:“与天下为敌这等事,大兄已经在做了。”
“何至于做的更激烈一些?”
见嬴成蟜没有笑,而是目露忧愁,韩夫人笑骂的表情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惊愕:“这怎么可能!”
“即便大王果真有如此想法,他可有把握压住天下人的反意?”
“就算大王压住了天下人的反意,他又如何能以朝廷之力管控现如今这般广袤的疆域!”
“现下我大秦已坐拥半壁江山,可不再只是曾经的关中地了!”
“蟜儿,你有如此想法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嬴成蟜心中一叹。
大兄要以朝廷管控的可不仅仅只是半壁江山,而是整个天下啊!
嬴成蟜认真的说:“无人对儿言说过如此话语。”
“大兄现在不曾与任何人言说过如此想法,也不曾与儿透露过如此想法。”
“或许大兄自己也仍处于挣扎和纠结之中,仍不能定计,所以才将蓝田县也封给了儿。”
“但,母妃,儿了解大兄。”
“全面废除分封乃是大兄必定要去做的事。”
“区别不过早晚。”
韩夫人不知道嬴成蟜如何能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得出如此结论。
但韩夫人知道,嬴成蟜虽不善政斗,但在大事上却往往有一种惊人的直觉。
确认嬴成蟜确实不是在说笑,韩夫人的目光变得无比凝重:“若大王果真如蟜儿所言那般行策,于长安君府而言是祸非福!”
“你对你所言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