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礼闻言顿时变色:“荒唐!”
“君王乃社稷之本,岂能如儿戏一般随意变换!”
田轸无奈的说:“此举对于我等而言确实过于狂悖。”
“然,楚国已于三年间换了四任楚王。”
“左相以为楚国会推举第五位楚王,也是合理。”
漆雕礼气的够呛,公羊拔也无语摇头:“楚国,果真蛮夷也!”
田轸沉声道:“所以我军此战乃是以有礼伐无礼、以有道伐无道。”
“拜请诸位袍泽好生备战!”
一众将领大儒齐齐拱手:“唯!”
嬴成蟜目视北方,轻声喃喃:“楚上柱国燕,你究竟会如何抉择?”
为了楚国不亡。
项燕,你一定要给力啊!——
与此同时。
下邳城南城门楼上。
项燕心脏突然一阵抽搐,浑身肌肉发软,整个人向下软倒而去。
“上柱国!”
熊留赶忙扶住了项燕,低声发问:“可要寻医者?”
缓了几息后,项燕恢复了体力,站直身体后迎着熊留担忧的目光笑而开口:“许是朝食未曾吃饱,有些饿了。”
熊留当即招手:“速去宰两只羊,给上柱国炖个羊汤。”
熊留的家兵当即拱手:“唯!”
吩咐过后,熊留方才温声道:“近来上柱国压力太大,也当注意休息。”
“身体为重啊!”
没有谁比现在的熊留更关切项燕的身体。
因为只有项燕好好的,才能扶持熊留登上那至高之位!
项燕拱手道:“谢闽文君挂怀,本将无恙。”
只是那浓浓的心悸之感依旧让项燕有些心神不宁。
熊留温声而笑:“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本君可还等着与上柱国齐心协力、壮我大楚呢!”
听出熊留的弦外之音,项燕轻声道:“现下各族将士皆心向大王。”
“然,阖闾城仍在坚守,秦长安君也未曾攻破阖闾城。”
“今王仍在,闽文君若是匆匆登基,恐会名不正而言不顺。”
“还请闽文君耐心等待良机。”
熊留颔首道:“上柱国所言甚是。”
“只是,秦长安君行策奇诡,常常出其不意。”
“本君以为,阖闾城在秦长安君面前几无可能坚持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