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的规矩,也只能强压怒火,拱手而呼:“谨听王令!”
眼见众人俯首,漆雕锐这才开口:“秦王政十四年,大秦分科举士。”
“鄢县淼夫、鄢县邓欣北上咸阳,欲为王解忧。”
“然,鄢县主吏掾柳令门客勾结贼匪,掠淼夫之父、妻、子,逼迫淼夫回返鄢县,又断邓欣父之腿,将邓欣母推入河中令其身患重病,逼迫邓欣回返鄢县。”
“主吏掾柳有端(故意)谋害他人多次险些致人死亡,勾结贼匪,阻大秦抡才,渎职,知法犯法!”
漆雕锐身边不远处,淼夫、邓欣和他们的家眷们全都怒火满溢的看着鄢柳。
就是此人,险些害的他们家破人亡!
也正是此人,让淼夫、邓欣平白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否则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和吴青一样,成为秩四百石的官吏了!
漆雕锐的声音也更冷了几分:“今,人证、物证俱全,犯罪事实清晰。”
“数罪并罚,黜鄢柳鄢县主吏掾之职、褫夺其爵,判枭首、连坐全户、罚没家产!”
“着令鄢县于秦王政十四年十二月十日前,将罪犯鄢柳送抵咸阳枭首。”
“鄢县县丞厚、县尉虬犯令废令(玩忽职守)以至于境内匪患壮大、勾结官吏,今岁上计定为下下,三年不得擢升。”
“秦王政十四年十一月十五日令!”
当听到最终的判决,鄢柳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是嘶声悲鸣:“不!”
“不!!!”
熊厚、屈虬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几分快意,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浓浓忧虑。
就在昨天,鄢柳还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一副地头蛇的模样逼迫他们割让利益。
但不过只是一日过后,鄢柳却已经成了条半死不活的臭虫被人按在地上。
至多一个月后,鄢柳就会变成一条死透的臭虫,葬于泥土!
那,与鄢柳斗的有来有往甚至时不时被鄢柳压制一二的他们呢?
他们在朝廷面前又算什么!
鄂鏖肃然拱手:“唯!”
“亦请上官将鄢柳拒捕、妄图令仆从门客杀害本官之事,上禀大王!”
漆雕锐略略颔首:“本官见得的一切,皆会如实上禀大王!”
鄢括惶然而呼:“上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鄢氏多年在鄢县乐善好施、臂助黔首。”
“怎会去谋害黔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