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嗓子都哑了!”
“来来来,先去喝些水酒润润喉!”
蒙毅像条上岸的鱼一样在嬴成蟜怀里奋力扑腾,就连脸颊都一片血红,但还是在竭力挤出声音:“下官无恙!”
“拜请长安君先接王令!”
“王令至,如王亲至,此乃《秦律》所定,长安君意欲违律乎?!”
生怕胞弟被嬴成蟜勒死,蒙恬不得不出声道:
“若是朝中有喜,则正好趁此喜讯佐酒。”
“若是朝中有患,想来大王也不会只派出一名传令使者。”
“避,是避不开的!”
而后蒙恬又看向蒙毅低声道:“且先不说王令,近来朝中可有要事否?”
嬴成蟜不由得心下思虑。
避还是能避开的。
但避开所有信使的结果却必然是嬴政暴怒!
这是无论嬴成蟜与嬴政之间的感情多好都无法压下的怒火。
或者说,恰恰是因为嬴成蟜与嬴政之间的关系太过亲密,嬴成蟜在关键时刻和嬴政玩儿失联才会真正激怒嬴政!
轻声一叹,嬴成蟜放开了蒙毅,又帮蒙毅整理了一下衣领,温声道:“是本将鲁莽了。”
“虽然本将得见蒙中郎颇为欢喜,但终究还是正事要紧。”
“呼哧~呼~”蒙毅大口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无~哧~无碍~”
“近来朝中最大的事,便是大王并诸同僚皆因长安君灭赵、伐燕之事而震怒。”
嬴成蟜心中一沉。
最坏的局面,出现了!
朝中并不支持他继续征伐燕国,甚至是因此震怒!
但嬴成蟜心头却也涌出了一股怒火:“群臣震怒?”
“他们凭什么震怒!”
“大王居于咸阳,群臣皆在大王身侧,却非但放任燕国刺客踏入麒麟殿,甚至是眼睁睁看着燕国刺客当庭刺杀大王而无一人臂助!”
“此乃我大秦的奇耻大辱!亦是我王的奇耻大辱!”
“主辱,臣死!”
“群臣不思洗刷耻辱亦不愿自刎谢罪,反倒是因本将领兵伐燕而震怒?”
“他们有什么脸面震怒!!!”
蒙毅长叹一声,拱手道:“此乃我等之失也,长安君再怎么责难我等,皆乃我等应受之责。”
“然,当今大秦已疲敝不堪,亦无更多贤臣以治地方,各地民心更是需要时间与和平来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