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尚未入城,糖衣便至啊!”
这份示好简单直接、原始粗暴,但对于出身穷苦的官员来说却格外有效。
如果不是在老家被那些曾经需要粲缁仰望的大人物们好生安排了一顿,甚至被安排到有些反胃作呕、扶墙而走,粲缁恐怕根本挪不开他的视线!
定了定心神,粲缁迈步下车,拱手一礼,朗声开口:“县令冒,见过诸位!”
邾崇拱手再礼后,满脸是笑道:“久闻大秦军校内皆是人杰,今日一观,果不其然!”
“能得县令冒为我邹城县令,实乃邹城之幸也!”
若是一名混迹政坛多年的老狐狸,便能听得出邾崇的言外之意。
这邹城,是他们的邹城!
邹城与粲缁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
可惜,邾崇这番暗示无疑是给瞎子抛媚眼。
粲缁只是拱手一礼,严肃却又狂热的说:“唯愿不负王恩!”
邾崇微微怔然。
你可是生于韩、长于秦的人,你怎会如此忠君?
你这么搞,让自幼研读孟氏之儒的本官都有些不好意思对你下手了!
邾渡见状排众而出,爽朗的笑道:“县令是第一次来我邹城吧?”
“邹城不同于咸阳和新郑,没有那么多肉食,但我邹城却也自有特色。”
“各色珍馐美食皆已备好,唯愿县令不弃,入城尝一尝我邹城的美食美酒与美人,给我等一个为县令接风洗尘的机会!”
话落,邾渡给了粲缁一个男人都懂的目光。
在邾渡看来,粲缁可能会欣然应下,沉沦在邹城权贵们为他编织的温柔乡中,如同曾经不知多少名县令一般,成为邹城权贵们的傀儡。
粲缁也可能会怒声而喝,摆出一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样子,那么等待粲缁的便会是来自邹城全体权贵豪强的威逼和不配合!
但让邾渡没想到的是,粲缁竟然认真的说:“本官并非第一次来邹城。”
邾渡微怔,而后顺势笑问道:“县令莫不是游学之际曾路过邹城?”
“这岂不说明邹城与县令有缘!”
粲缁却是摇了摇头:“本官前番来邹城之际并非是为了游学,而是在率齐军袍泽夺回邹城。”
顿了顿,粲缁笑道:“不过前番本官入邹城乃是攀着云梯从城墙上杀进城的。”
“这邹城的城门本官倒是还没走过。”
“这邹城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