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说。
可忽然橘政宗抓住了他的手,很紧,紧得像是要捏碎山石,他的眼睛赤红,血丝密布,身体似乎很虚弱。
“如果绘梨衣不想回家,就不要管她啦。”老人的声音近乎于哀求,“她的身体可以支撑七天,在外面待两三天也没有关系。”
源稚生居高临下地去看橘政宗的眼睛,他的身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阳光,这让这个年轻的男人像是渲染着金色的火焰。
“我们仍旧在恪守自己的大义吗,老爹?”他轻声问。
——
“东京铁塔也很美呢,我很开心能和你一起再走到这条路上。”只剩下路明非之后,绘梨衣似乎放下了些拘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秋日的阳光就好像泛起波光的湖面。
路明非用手指轻轻地抠绘梨衣的掌心,他微笑,又觉得这一刻宛若幻梦。
东京铁塔树立起来之后,天空树已经不再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了,绘梨衣其实也是从明信片上知道过这个地标性建筑的,但她从未看见过,或者只是隔着很远的遥遥一瞥。
樱开车前来千叶县的途中,绘梨衣坐在路明非的身边,高昂的金属造物缓慢地从灰白色的建筑群中走出来,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东京铁塔,这个在无数歌词里被反反复复提及的地方。
“可我还是更喜欢东京天空树,因为我们一起看到过它最美的时候。”绘梨衣又写下新的纸条,路上的行人都因为女孩的矜持和美丽驻足,这里原本就是追求美的国家,男孩们幻想骑士拯救被恶龙绑架的公主之类的热血故事,男人们则仍旧会在喝醉后畅享那些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梦乡。
雨后的云在渐渐散去,天色明亮起来,阳光肆无忌惮地被挥洒,街边的建筑和那些建筑之间的巷道都依次亮起,远远望去巴洛克欧式复古车站伫立在柔和但仍有些刺眼的阳光里像是一个博物馆或图书馆。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绘梨衣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们都能去,我们可以去看海,也可以去看那些大簇的海棠花盛开的地方,只要你愿意。”路明非说。
因为才下过雨,东京的气温甚至一度降低到了二十度左右,但此时太阳普照,阳光落在皮肤上居然暖烘烘的。
绘梨衣忽然抱住路明非的手臂,她的心理年龄大概不算很成熟,但发育却很正常,这时候忽然便有软玉温香萦绕身侧,路明非脸颊红得滚烫。
小猫一样蹭蹭身边男人的臂膀,绘梨衣抬头去仰望路明非的侧脸。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