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铺或者睡浴缸。和夏弥一起出门的时候则都是分床睡或者干脆订两间房。
说是同床共枕有点不太合适,因为两个人各自一床被子并排而卧,黑暗中都闭着眼,气氛和旖旎这个词委实沾不上边,倒莫名很有些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合葬的感觉。
恺撒总说自己以前从没谈过恋爱可其实前女友多得能从卢浮宫排队到莱茵河畔,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把其他男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玩过的花样儿玩了个遍。
可路明非不一样,虽说这一次自从进入卡塞尔学院就很有些桃花运昌隆,但那也是真初哥一个什么都不懂,和女孩最过火的举动也就是亲个嘴牵个手什么的,此时只要一想起身边躺着软玉温香的女孩就怎么也睡不着,热得慌,眼皮子虽然一直打架可脑子里就是静不下来,就这么撑到夜里两三点,结果还是睡过去了。
夜中路明非撑着眼皮子惊醒,他觉得有点奇怪,身边一片温软,小心翼翼地睁眼却见到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孩,正抱着他的胳膊睁着眼仰头看着他发呆。
路明非一时间怔住,房间里虽然昏暗但以混血种的视力却也勉强可以看清楚女孩的五官,那双小兽般的眼底是红酒般的醇厚。
不是夏弥,是绘梨衣。
路明非心中一动心头鹿撞,胳膊处温软的触感传来让人心猿意马,只是这个姿势躺久了委实有些脖子发酸。
似乎是路明非细微的动作让绘梨衣从走神的状态中退出来,蜷缩着抱住路明非胳膊的女孩发出低声的惊呼,害羞地看了眼男人。
黑暗中四目相对,此时风吹云散皎皎星月撒下大片的柔光,绘梨衣的眼睛泛着春分时节枝上露珠般的涟漪,慌乱得像是林中的小兔一样闪躲,她一只手提着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居然又往深处挤了挤。
“绘梨衣又忘了我教你的东西了。”路明非伸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尖,轻轻把手从绘梨衣怀中抽出来,一时间春光乍泄,路老板只觉得鼻子一阵温热,似乎是要喷鼻血了。
他赶紧从温软中逃离,然后用被子把绘梨衣包裹起来,女孩低着头,额发垂下,黑暗中眼睛居然很明亮。
“在外面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和男人有太多接触,也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换衣服。”路明非轻声说,他往绘梨衣身下摸索,果然摸到女孩纤细的脚踝,握着伶仃的脚腕路明非只觉得像是握住了温热的白玉。
他帮绘梨衣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也塞进被子,转身为自己披上一件风衣,坐在床头开始抽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