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阿修罗像,大概这里的主人觉得阿修罗能镇压被关在这里的数以百计不甘的灵魂。
阿修罗的手臂在火里面烧得劈啪作响,明黄色的光火驱散这鬼地方的阴霾和寒冷,安息香的粉末已经被洒下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居然很奇异地完全驱散了那些腐臭的气息。
诺诺说路明非你跟我说说以前你们在东京遇到的事情,说说伱自己,这样可以有助于我进入深度侧写的状态,于是路明非就真的娓娓道来。
其实对他来说这座城市没什么好说的,东京就像是一座悲哀的坟墓,埋葬了爱他的人也埋葬了某个懦弱的灵魂,可有时候他回想起那些在歌舞伎町东躲西藏的日子、那些陪小怪兽玩遍东京的日子,又觉得这座城市其实还是有些值得回忆的东西的。
诺诺用手臂擦擦额头的细汗,红色的发丝垂下来,末梢弯曲如钩,那双晕着酒色的眸子凝视已经走到最后一只死侍胎儿面前举枪的路明非的背影,她无声地笑笑,因为她真的侧写出了那个好像已经死在命运彼岸的、她更熟悉的路明非。
那家伙不像现在的路明非那么牛逼轰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做不成,他是个衰仔,在记忆里是个每天活蹦乱跳从不愁眉苦脸的需要被照顾的小孩。
那个耷拉着眉眼头发乱糟糟的衰仔就坐在那堆明亮的火焰旁边,他抱着膝盖看向火焰里,却不说一个字,只是眼神躲闪得像是丢了很久又重新被找回来的小狗。
霰弹枪的枪声极沉闷极震撼,响起来的时候却像是山那边在打雷,虽然听得清,但你知道隔得很远。
诺诺在火堆边坐下,这里还算干净,除了地下有些被火烘干的血迹外没有多少奇怪的东西。
那个来自路明非记忆中的衰小子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他的神情居然有些胆怯,头发有点长了,额发居然都要遮住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和那双小鹿般懦弱的眼睛。
把密封箱子放下后诺诺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她心想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居然真的没有认真看过师弟的脸,这么看的话就算是以前的路明非也还蛮好看的,睫毛居然那么长,像是垂下来的鸟羽。
远处路明非仍在自言自语,他的声音缥缈得像是从云端落下来,他说师姐那时候你和老大订婚了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执行极渊任务的时候我差点想用枪崩了他,可我只是想了想没准备那么做,因为我想要是老大死了你得多难过啊,还没结婚就守活寡什么的。
诺诺虽然已经进入了浅度侧写却还是噗嗤一声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