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会向谁负责,或许是昂热,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但汉高说得对,莫斯科很好,这里的网络虽然发达但并不开放,凛冬的长城不仅仅挡住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钢铁洪流,也让使用地球同步轨道上数以千计卫星作为天眼以监视整个世界的诺玛寸步难行。
通常卡塞尔学院在各个国家的分部会因为那个国家的领土和人口作为是否强大的评判标准,因为广袤的国土能为混血种提供生长的土地,而数量庞大的人口则会成为孕育优秀混血种的基石。
比如西欧各国的学院分部都是极强大的机构,单独拎出来都是能在各自的国家里制定规则的庞然大物。
再比如巴西分部,即使长期受到北美分部虹吸效应的影响,依旧拥有不容小觑的力量,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央政权的运作。
但俄罗斯分部毫无疑问是例外中的例外,受历史因素影响,活跃在这个世界上领土最广袤国家的庞大混血种族群存在着极强的排他性。他们尤其不信任以密党为首的欧洲混血种,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卡塞尔学院成功将势力扩展到了莫斯科,可他们所能做到的事情简直微乎其微。
仅仅依靠卡塞尔学院俄罗斯分部的力量,诺玛在这个寡头横行的国家里寸步难行。
“很多年前他提出说要建立一个国家,这个国家里一切东西按照需要分配,每个人平等,没有压榨、也没有欺凌。”汉高在车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用袖口去把那里的雾擦拭干净,他皱着眉端起威士忌,远远地凝望那尊金属的雕像,
“真是伟大的奇迹,一个连混血种都算不上的普通人,一个在诸王共治的时代连奴隶都算不上的蝼蚁,却能在那样的年代仅凭灵魂的呐喊就让千万人听他的命令而行,他们曾经建立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他们在通往理想国的路上越行越远……”
“可是那个国家甚至没能维持过一百年,钢铁的联盟崩溃的时候曾经手足般的战友互为仇敌,眼睛里满是不信任的光。”弗罗斯特也看过去,他开始为自己准备第二只雪茄,
“尊敬的汉高先生找到我,并相约在莫斯科会面,绕开学院的天眼行事,难道就是为了考考我的政治和哲学?”
汉高痛饮烈酒,他这样的老人肝脏这种东西早应该已经功能性退化了才对,这时候却依旧表现出了年轻人那般豪气干云的姿态。
“有人在开启一个新时代。”汉高说,“就像他一样。”
他用手指敲了敲车窗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