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
“在神代的最后一日,白色的皇帝在自己的埋骨之地赐与闯入此间的人类伊邪那岐以圣子、圣血与圣骸。”王将把那节脊骨拎在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端详着,那对眼孔下的金色瞳子燃烧得如此旺盛,像是被人灌注了熔岩,
“圣血让伊邪那岐成为了日本列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混血种;圣子让他的后代中能够出现跨越临界血限甚至堪比纯血龙类的皇;而圣骸则让他能够登上白王的宝座,佩戴那沉重的冠冕……所谓圣骸,当然就是神的骨头啊,怎么会是低贱的寄生虫呢?”
源稚女的脸上依旧是惊恐的神情,可他的眼睑低垂着,手腕藏在阴影中,那上面爬满紫黑色的脉络,像是黑色的群蛇那样自他的心脏朝着四肢蔓延。
悄无声息中守夜人在源稚女的身体上烙印的炼金矩阵已经开始重新运转,他的心脏也正将恶鬼的力量迸向四肢百骸。
但忽然风间琉璃所有的力量都被剥夺了,这个男孩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睛里已经开始凝聚的煌煌金光正如潮水那般褪去。
整个世界的喧嚣重新不受抑制地涌入他的耳中,通过耳膜刺激他的听神经。
那种能够控制两个人格切换甚至让源稚女完全失去力量的梆子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在响起的那一刻便彻底的压过了山中的风声与雪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歌颂王将的丰功伟业。
樱红色的长刀在一瞬间回到源稚女的手中,刀锋划过冷厉的弧线拍开漫天的雪霰,几乎已经立刻要再次斩断王将的喉骨。
可这杀人的利器在王将的面前被生生止住了,像是被什么人死命握住了刀尖,让它不得寸进!
源稚女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再也握不住那把饱饮过无数斩鬼者鲜血的长刀,刀锋叮的一声落在地面。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这个男孩,他缓缓地环顾四周,只看到那些穿黑衣的男人都带着一样的能剧面具,每一张面具上都是微微含笑的公卿。
他想要反抗,可梆子声诡异的节奏简直如同死神在演奏乐章,能够将人的灵魂轰碎。
源稚女蜷缩起来,他嘶吼着,眼底流淌金红色的火焰,瞳孔中那朵金色的曼陀罗枯萎又盛放,盛放又枯萎。
“弗拉梅尔导师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炼金大师,等我登上世界究极的王座之后会亲自拜访他的。”王将拍了拍源稚女的脸颊。
他将捏住圣骸的手向旁边伸出,立刻有黑衣男人提着圆柱形的石英舱将那东西扣住,接着超低温的液氮被注入石英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