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还留长辫的岁月,彼时他们形影不离,连教导主任都说明非和晓蔷真是我们仕兰中学的金童玉女啊。
只是高中时代的金童玉女总是一对冤家,遇事了苏晓樯总争不过路明非,就算能争过她也让着明非师兄,只是事后会咬着唇用这种眼神可怜兮兮又有点嗔怒地瞪着他。
“带我们去订好的包厢,把我老爹存在这里的酒里面最好的两瓶提出来,送进来之后就别打扰我们了。”苏晓樯说。
他们的身边就是巨大的舞池,舞池边男男女女眼神暧昧,烛光摇曳衣香鬓影,酒气浓郁得叫人走进来就有些发昏,酒气的深处面色红润油头粉面金发碧眼的老洋人们组成的爵士乐队正在演奏某首曲子。
这里也并不禁烟,但少有男人在这种场合抽烟,倒是有些身段妖娆的女孩眼神妩媚迷离地靠在卡座一边用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拈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吞云吐雾。
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似乎到处都是烛光和玻璃器皿的反光,叫人睁不开眼,绘梨衣有点害怕,攥紧了路明非的手。
以前源稚生并非没有带她去参加过蛇崎八家那些家主们口中所谓上等人的酒会,同样衣香鬓影川流不息,但相比于这里自由的氛围那些酒会中总是会有侍者们穿着黑色的小晚礼物说着标准的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轻盈地从人群中穿过,同样的爵士乐队演奏的则并非这里悠扬的曲调,而是甚至说得上有些懒洋洋的罗曼司。
苏晓樯没有发现绘梨衣的异样,走在前面虎虎生风,虽然盘起了长发蹬上了高跟鞋,但小天女还是那个小天女,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你回头去看就会发现它还在那里。
走进那间包厢的那一刻路明非就愣住了,舞池附近的光线太迷离,以至于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正绕着这栋建筑转圈,这间包厢居然是靠着电梯正对面那扇巨大落地窗的。
路明非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当班经理把柠檬切好海盐摆好再用起子开了龙舌兰,盛着鹅肝或者牛排的银托盘被摆放在餐桌上。
但他真正望着的方向是被完全俯瞰的CBD区和这座城市,远处近处的灯光都汇聚,仿佛潮水向他涌来。
等外人都离开了路明非才摘掉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同时他也帮绘梨衣摘掉了那顶有点可爱的毛茸茸兔耳朵帽。
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开始路明非就在审视这里的保密性,事实证明狐狸酒吧深知自己的客人都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这样的大人物绝不希望自己和朋友或者某个客户的谈话被人窥见,所以包厢里